有孕(一)(1 / 2)

妖痣 令疏 1667 字 4个月前

有孕(一)

顾菀软软的这句蜜语落下,似一只翩飞的蝶钻入谢锦安的耳朵。

转而自他的体内升起密密的酥痒感和汹涌的热意,像在夏日里一头扎进了温泉中,涌动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感。

还不等谢锦安喜上眉梢,顾菀就又正色道:“明儿还要去给皇祖母请安呢,不许胡来。”

谢锦安忙应下,一边牢牢抱着顾菀往正殿内走去,一边在顾菀耳边温声哄着做保障,最后还带着几分殷切询问顾菀:“我为着染蔻丹一事去问询尚宫们的时候,还请教了几个简单发髻的挽法。”

“明儿去请安,我给阿菀挽一个好不好?”

顾菀被哄得眉眼弯弯,瞧着谢锦安近在咫尺的俊面,没有犹豫地应了好。

说完好,她伸出被艾草叶子包着的指尖,有些笨拙地揪了揪谢锦安的面颊,细眉一扬:“你这般主动请缨,我自然应允——只是明儿皇祖母若是笑话起来,你可别指望我给你说好话。”

琥珀和叶时站在边上,面上挂着一模一样欢喜的笑。

等看着自己的主子进了内殿,这才对视一眼,一起去庭院中收拾了碗碟。

琉璃和珊瑚等人则很是上道地将正殿的烛光吹灭大半,拉上所有能拉起的帘子,将木门给关严实了,再推到外面,一半留着听候里头的吩咐,另一半则去烧着等会儿要沐浴的热水。

拿起小盅时,琥珀压着声音问叶时:“早先扶间来了一趟,可是为着凤仪宫的事情?”

他们都知道,顾菀去凤仪宫探望了顾承徽一趟,顺便将那顾良姊给送出了宫,而后不久,顾承徽就急慌慌地要请太医,得知自己身体安然无恙之后,她竟是不愿意,非喊着自己受了皇后与顾良姊的联手谋害,要太皇太后娘娘代为做主。

“他今日窝在建章宫,难免消息不灵通,不晓得两位主子的吩咐,所以着急忙慌地就来汇报了,生怕出了乱子。”叶时道:“后头他知晓自己莽撞,又回去了——颍王说,是顾承徽自己忧思过重,像是得了疯病,才会这般。”

说到这里,叶时尚且稚嫩的面庞上,露出一抹嗤笑,与琥珀商议道:“我想着,别再叫顾承徽这样的晦气事情传到主子们的耳朵里——不如告诉太医院,随了颍王的心意,就说顾承徽染了疯病。”

否则要是顾承徽编排一些污言秽语出来,再凭着她与娘娘的血缘关系,哪怕说得再荒谬离谱,都会有那等小人借机传播闹事。

倒不如直接给顾承徽诊断一个疯病——一个疯子说的话,只有另一个疯子才会相信。

而皇宫之中,主子们染疯病,不是被关进静心苑,就是送出宫自生自灭。

宫人们的下场就更为凄惨,往往都是悄悄地“处理”掉。

如此一来,若是想借顾承徽的手中伤皇后与陛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命。

琥珀想了想,颔首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到底不是小事情,回头我婉转问一问主子的意思。”

说罢,她清秀的面庞上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听闻陛下已经准允颍王下个月前往封地赐婚,等到颍王带着顾承徽出了宫去,整个皇宫中就清净了。”

到那时候呀,谁也拦不住她家娘娘与陛下甜甜蜜蜜的。

近来事务繁忙,顾菀这些日子的确没有发觉过椒房殿的美人榻和旁的美人榻有何分别。

今夜托谢锦安的福,却是细细体会了一番。

……那上头当真是比别的美人榻要厚实柔软许多,腰部被放置在上头时,如同陷入了一团棉花之中,一点儿也不觉得硌着,反倒叫顾菀过于舒适,纤腰连着一双手都使不上力气,只能沉溺于谢锦安的动作。

幸而谢锦安记着先前的教训,抑制着身体的热流,落下的吻动情又轻柔,像是春夜的细雨,一点点将顾菀给浸润在其中。

屋角的夜漏尽职尽责地滴滴作响。

报时声中夹杂着的衣物摩擦声、婉转莺啼声、低低喘息声,直到一个时辰后才缓缓歇下,如春夜退潮。

月牙轻颤,星籽划过之后。

谢锦安压着吐息间带着餍足的喘息,小心地托着顾菀的后脑,将一旁小几上放置的软枕放到后面,这才缓缓松了手。转而俯身轻柔地去唤顾菀:“阿菀可还愿意动?”

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顾菀睁开一点儿明眸,正看见谢锦安起身时,被月光照得紧实莹润的腰腹之上,有几颗晶莹的汗珠滚滚落下,划过上头暧昧的红痕。

她瞧得面色嫣红,嘟唇轻哼一声,伸出被裹得有些硬梆梆的指尖,“啪”一下戳到谢锦安发腹肌上,嘟囔道:“没有,半点儿也没有了。”

艾草触到肌肉,最前头裹出的尖角有点闷闷的硬,在谢锦安腰腹上多留了一点红印儿。

谢锦安半点都不恼,反而伸手握住顾菀的手,确认上头的蔻丹没有歪斜,这才长眉舒展,轻吻了一下顾菀的手背,利落地从美人榻上下来,温声道:“那我去传热水,等会儿服侍阿菀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