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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美貌,漂亮是漂亮,愚蠢也是真愚蠢。

瞧瞧人家宝妃,同样心狠手辣,同样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她就能沉住气,作出一副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样子。

再看看顾雁沉,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就她这蠢钝如猪的脑子,凭什么跟季宝儿斗

想到她俩之间的仇怨,徐碧琛怜悯地晃晃头,她都能想到不久之后季宝儿会怎么收拾珍妃了。

本就是靠脸横行,多年来除了耍横什么也没学会,珍妃死定了。

刚想到宝妃,她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

季宝儿说:“贵妃身子本来就弱,生病也不足为奇。”

坐在柳嫔身边的人从昔日的宝贵人变成了沈贵人。

她在宝妃说完后,迅速附和道:“是啊,贵妃娘娘年纪小,还是长身体的时候,生病生得久些很正常,断然不是外面揣测的那样”自知失言,猛地捂住嘴,埋头不敢看人。

徐碧琛不准备放过她,笑眯眯道:“说都说了,还玩儿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戏码把话接着说完,外面是怎样揣测的,本宫也很好奇。”

沈贵人倒吸口凉气,畏畏缩缩,声音颤抖:

“没没什么”

“说”琛贵妃语气骤然凌厉,显出前所未有的威压。

她美目结霜,眼底有海浪拍岸,气势极强,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原先都觉得贵妃年纪小,又经常笑面示人,大家不怎么怕她,也不信她会以势欺人,但现在看到她这副模样,纷纷明白了过来。

人家脾气再好,待人再温厚,终归是侯门里出来的千金小姐,又执掌后印,统帅后宫,难道真当她是个软脚虾,随便欺负

沈玫慧吓得不轻,将眼睛一闭,说:“别人都说,您您不是生病,而是被歹徒掳走了。”

“哦别人指的是”她玉指一扫,将座下所有人全部扫遍,抿唇微笑,“你们吗”

这些女人,看上去都柔情似水,比仙子还像仙子,实际上,没一个好东西。

就比如这个沈贵人,完完全全是根墙头草,被人捏在手里当刀使,她还尚不自知,乐在其中。

对沈玫慧,徐碧琛自觉还算了解,她俩也打过好多次交道了,心里很清楚她是个什么脑袋。

自打沈贵人上次做了她撵季宝儿的棍子,她就自动认为加入了琛贵妃的阵营,有事没事不请自来,上门叨扰多次。

徐碧琛不堪其扰,让父亲提携她爹连升两级,又把沈贵人叫来敲打一番,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琛贵妃万千手段中微不足道的一环,从此打消了攀附的心思,安生待在清暑殿中做她的小贵人。

她本来觉得沈玫慧只是没什么不太聪明,现在看来,不光是不聪慧,简直傻得冒泡。

虽然大家心里都在编排她失踪的内幕,也都不相信她是抱病在床,可谁敢说每个人都憋在心里,就怕当了出头鸟。

她倒好,自己横冲直撞跑来捅破了窗户纸。

这次又是谁在背后撺掇的

徐碧琛冷笑,拍桌而起,道:“本宫好心请你们来喝茶,没想到一个二个心里只想着拉我下水。怎么,有什么证据说本宫是被人掳走了”

下面噤若寒蝉,没人敢吱声。

琛贵妃从座中走下来,到沈贵人跟前,指甲微微拂过她细嫩的脸颊,声音又绵又软,道:“论年纪资历,在座各位都是本宫的姐姐,应当晓得污蔑高位嫔妃是怎样的罪名。本宫也懒做学舌鹦鹉,传此谣言的人自己站出来吧,免得我错杀三千,只为揪你一个。”

珍妃皱眉,火气十足地顶回去:“听你的意思,这是要给我们所有人下马威”

普通嫔妃就算了,她们这种有妃位在身的,难道也要受徐碧琛拿捏

徐碧琛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冷着一张艳容,开始数数:“十,九,八,七没人承认是不是好,所有人月俸减半,再让本宫听到类似的言论,绝不轻饶。”

顾雁沉脸色难看,骂骂咧咧道:“荒唐你凭什么这样”

“凭什么”徐碧琛哂笑一声,桀骜展眉,“凭凤印在我手里;凭皇上让我掌宫;凭我是贵妃,而你不是。”

她有的是仗势欺人的筹码,可怜这些人还身在迷雾中,浑浑噩噩,看不出本届宫斗其实早已决出了获胜者。

皇帝爱谁,谁就能稳坐钓鱼台,横行霸道。

不巧,这条盘踞在大燕帝国的长龙恰好为她裙下之臣,听她甜言蜜语,受她穿肠柔情。

“外面怎么这么吵”景珏听到养心殿外的哭声,头疼不已,轻轻踢了下周福海的屁股,让他出去瞧瞧。

周公公哎呦一声,揉着臀部,缓慢朝门口走去。

拉开个小口探出头,问守门的小太监发生了什么事。那太监愁眉苦脸地说:“来了群娘娘,正在哭诉呢,非要见圣上您说我哪里敢放她们进去”

皇上做事时不喜欢外人干扰,要是把这群哭哭啼啼的女人带进去,他肯定会被打板子不,砍头的

周福海走到梯阶处一看,还真有那么几个花枝招展的美妇人在那儿嚎哭。

他琢磨着还是得把情况搞清楚,万一真有什么天大的冤情,皇上置之不理也说不过去。便露出友善地微笑,问离他最近的僖嫔:“哟,这不是僖嫔娘娘吗,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唉,您哭什么呢妆都给哭花了。”

僖嫔抹掉眼泪,抽泣着说:“周公公可算出来了,这狗奴才不让我们见皇上。”

周福海笑得一脸憨厚,也不真去批评小太监,继续问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冤情,让各位娘娘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一旁的文美人惨兮兮地说到:“贵妃娘娘发脾气,将我们所有人的月俸减半,妾身们命贱,不打紧,可是连宁妃、宝妃、珍妃几位姐姐都被罚了,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全全部人”周公公觉得自己舌头都被吓得捋不直了。

他的亲娘嘞琛贵妃这是要翻天呀这么大规模的杀伤,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吧。

“是啊,您赶紧去帮我们向皇上说说,要不妾身们都不晓得去哪里诉说冤情了。”她们伤心垂头,止不住泪流。

回了殿里,周福海偷偷打量了一下皇上,小心翼翼地说:“陛下,奴才问出来了”

景珏未抬头,懒懒道:“如何”

周福海天天跟在皇帝身边,最清楚他和徐碧琛的关系如何,因此在说娘娘坏话的时候格外谨慎。斟酌再三,尤其怕说错话惹来皇上震怒。

他摸了摸腮帮,给自己鼓劲:你可以的,周福海

调整了会儿呼吸,谄笑道:“也没什么其他事,她们就是来告状的。”

“哦,告谁”景珏奋笔疾书,嘴里不忘敷衍地说着话。

“贵妃娘娘。”

他笔尖一顿,终于舍得施恩,抬起高贵的头颅。

“贵妃罚了所有人的月俸,现在娘娘们都不依,聚在门口哭呢。”

皇上竟然笑了下,是他看错了吗

周福海揉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只见宝座上兢兢业业处理公务的皇帝已经翩然起身,大步走到门前,往里一拉。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