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吟着,一边转身,那扇大木门在便在他的背后关上了。
目送他们走远的此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曾鹏。
曾鹏来的时候,正赶上女儿赌气下跪,她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还有,他全程都在不远处看着屋内众人,等到众人打算离开时,他才提前一步离开。
小个子秘书也一直给他打着手电,照着亮,陪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寺庙的石子路。
回到车里后,他也是愁肠百转,女儿的话依然在耳边响着。是啊,本来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往一块凑?往一块凑不是为了找好,却彼此伤害……
小个子秘书小心地说道:“首长,您如果不进去的话,咱们的车停在这里不合适吧?”
曾鹏说:“找个隐蔽地方停吧。”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车里,一直等着汪玉兰出来,等到周浩然和罗斯特两辆车走远后,等到怀远回去后,他才吩咐秘书开车。
由于宝象寺有段路是山路,肖旭不敢开快,他要保证首长的绝对安全。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追上了前面的车。
曾鹏说:“跟他们保持距离,下了山抄近路走。”曾鹏说道。
就这样,曾鹏比他们先到的家。
他一路上都在想女儿说的话,我们往一块凑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他内心来讲,尽管汪玉兰跟他离了婚,但他知道,那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离的,汪玉兰也有保护他的意思。
所以,汪玉兰保外就医后,他不能把离婚这件事坐实,换句话说,他不能抛弃她,虽然她有错,但他也有责任,这也是他始终不离不弃的原因所在。
本来,中午参加完郝书记的宴会后,在回家的路上,途经一个街心公园,吹拉弹唱还有跳舞的人,很是热闹。曾鹏感觉午后的阳光很好,他提议跟汪玉兰下去走走。
汪玉兰没有反对,他们便下了车。
曾鹏戴上墨镜,汪玉兰将车上一顶帽子递给他。
他们来到最多的一群人跟前,向里眺望,这才发现,原来里面有十多个人在跳扇子舞。
其中一个人领舞。
汪玉兰的目光,渐渐就被领舞的那个人吸引住了。
是的,这个身影太熟悉了,她身段婀娜,舞姿优美,尽管年过半百,但身材保持得依旧那么完美,脸蛋也很显年轻,从她那优美的舞姿和演员职业的甜美的笑容中就能看出,这个女人,魅力不减当年。
汪玉兰很快就发现,曾鹏也认出了这个女人,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追逐着她曼妙蹁跹的身影。
很快,这个女人也认出了汪玉兰,她的目光明显怔了一下,随后,就落到了汪玉兰旁边戴着帽子和墨镜的曾鹏身上。
显然,她已经认出了他们两人,瞬间的尴尬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卖力的舞蹈,而且时常跳到他们面前,大幅度地扭着胯、摆着腰,姿势也明显夸张了不少,脸上笑意更浓,而且故意看着汪玉兰和曾鹏笑,一副得意且示威的样子。
汪玉兰对这个女人恶心透了,她始终就像一只苍蝇蛰伏在她的心底,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令她作呕。
这个女人叫齐凤,以前是他们厂工会文艺宣传队的演员,会跳舞,每当厂部有接待任务,就会请厂里有姿色会跳舞的几个女人陪。
而且当时是自己的情敌,自己和她和曾鹏之间还有一段狗血般的三角恋爱情故事。
此时,看到他在自己男人,不,自己前夫面前搔首弄姿,偏偏曾鹏还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汪玉兰就一肚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