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冲他摆摆手，径直走进县委办公大楼。

他先来到市委组织部干部科，一名科长接待了他。

履行完手续后，那名科长跟他握手，说道：“祝贺高升！”

周浩然冲他点头致谢，说道：“刘市长在哪儿办公？”

“你是说文斌市长？”

“是的。”

“还在政府那边。”

“谢谢。”

周浩然说着，就走出这间屋子。

政府办公大楼跟市委大楼尽管在同一个大院，却在另外一栋楼里办公。

周浩然来到一楼，顺着楼内的走廊，走出市委大楼，进入市政府办公大楼。

他主动来到值班室的窗口旁，自报家门后，询问刘市长的办公室在哪儿，其实他知道，之前他又不是没跟侯远来过，他这是故意在做给别人看的。

值班人员却说：“刘市长不在。”

周浩然知道他们这是打发求见领导的人一贯的做法，就说：“是他让我这个时候来的。”

值班人员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等等。”

值班人员就拿起电话，说道：“马主任，锦城县委的周浩然要见市长，说是市长约的他。好的，明白了。”

那个人挂了电话后，说道：“你稍等。”

周浩然便站在窗口旁边等候，不大一会，马主任就从电梯出来了，他老远就冲周浩然笑，快到近前时，主动伸手跟周浩然握手，说道“老弟，辛苦了。”

周浩然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马主任，辛苦了，还亲自下楼来接我。”

马主任全然没有了那天的冷漠，他拍了一下周浩然的肩膀，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走，上去说。”

周浩然跟在马主任后面上了楼，来到他的办公室，他给周浩然沏了一杯水，说道：“喝杯热茶，以后再来就不容易了。”

周浩然忽然想起宫平告诫过他，如果不是太渴的话，尽量不要喝不明不白的水，必须喝的话也要遵循几个原则，知道该怎么喝。

马主任跟他绝对不会是朋友，所以他恭恭敬敬地起身致谢，接过那杯水，放在桌子上。

马主任示意他坐下，说道：“周书记，那天多有得罪，请您不要见怪，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马主任再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感觉，连说话都不自觉带上了尊称。

周浩然故意眨巴着眼睛，装傻地问道：“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