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撒了一地,汤汁四溅。
有滚烫的汤汁溅到向穗小腿上,她疼的直皱眉。
可陆危止没有心疼她,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踹翻,“什么东西也敢端给我吃!”
向穗愣愣的看着他忽然之间的大发雷霆,“你,陆危止,你发什么疯?”
她亲自给他下厨。
他不吃就算了,还骂她!
陆危止没有理会她的质问,粗鲁的将她拖拽到沙发上,连卧室都没回,就占有了她。
向穗很疼,对他又捶又打。
动静惊扰了已经休息的佣人,可还没有靠近就被陆危止吼了回去:“都给我滚!”
向穗咬了他,陆危止抬手要抽她的脸,却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此刻面目狰狞的模样,她的瞳孔中倒映着他此刻如同野兽般的行径,也倒映着她的恐惧。
陆危止死死的握住了掌心,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没有哪个被包养的,在床上不挨打,这都是你该受的。”
向穗梗着脖子看着他,手指抓住烟灰缸就朝他脑袋上招呼。
王八蛋!
疯狗!
陆危止及时避开,她轮了一个空,被他将手反扣住。
脖子上的手移开,得以喘息的向穗没有急于贪婪的大口呼吸,而是手脚并用的朝他身上又踢又打。
眼见攻击的伤害值不高,她一口咬在陆危止的脖子上。
大有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陆危止着实费了番离开才将她从身上剥开。
他捂着脖子坐在地毯上,看着红着眼睛凶狠不减瞪着自己的女人,裹了裹腮帮子,“你他妈还委屈上了?”
向穗一句话没说,抬脚就朝楼上走。
被晾在那里的陆危止,又骂了声,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又点了支烟。
这夜,陆危止都没去主卧,他怕自己真会气不顺的掐死她。
“……沈书翊那边想做的项目,抢不过来,也都给我搅黄了。”
他拿起手机,恶狠狠的下达指令。
等他弄死沈书翊,再找她算账!
翌日。
向穗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打算起来。
直到佣人来叫她:“向小姐,陈女士来了。”
陆危止刚走不到半小时,他母亲陈韵初就来了,冷着一张脸让佣人叫向穗下来见她。
佣人上来时,已经悄悄给陆危止打去了电话。
向穗本就气不顺,睡衣都没换,就那么下楼了。
她身上昨晚跟陆危止打架,弄的青青紫紫的,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更像是爱欲之后的痕迹。
陈韵初看着她穿着吊带下楼,身上的痕迹连遮都没有遮一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向穗觉得她就差直接骂出“不知羞耻”四个字,却因自持身份,没有爆粗口。
向穗因着昨晚的事情,此刻对于跟陆危止有半毛钱关系的人都不会给出好脸色,在陈韵初还没开口时,她就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有什么事情?”
陈韵初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两百万,我会另外再给你换个金主。”
向穗嗤笑一声,“你知道陆危止一个月给我多少钱吗?两百万?”
陆危止接到佣人的电话,去而复返,听着两人对峙的声音,在玄关处停下脚步。
向穗:“我给你三百万,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听着她拿着自己儿子的钱在这里大言不惭,陈韵初维系着的贵妇优雅一寸寸的龟裂。
“来人!”
陈韵初见她这般不识抬举,也没有了继续跟她耍嘴皮子的想法,准备直接把人带走。
保镖闻声冲过去要拿人,却见陆危止点着烟从玄关处走了出来。
鹰隼阴鸷的眸光扫过,保镖们同时停下脚步,噤若寒蝉。
陆危止缓步走来:“这么热闹,母亲是要在我这里唱大戏?”
陈韵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今天不是有一场……”
陆危止冷笑声:“母亲既然知道我今天忙,还来欺负我的小宠物,是嫌我不够忙?”
陈韵初:“陆危止,这就是你跟自己母亲说话的态度?如果当年活下来的是你大哥,他定然不会让我这样操心,更不会如你这样荒唐!名门贵女不要,跟个婊子纠……”
陆危止弹了弹烟灰,笑了:“母亲,害死兄长的灾星跟婊子,不是绝配吗?”
“啪。”
陈韵初怒不可遏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当初死的人,就该是你!”
陆危止叼着的香烟被打掉,他嘲弄着抬起薄底皮鞋碾灭,冷冷扫了眼陈韵初带来的保镖:“还不带夫人回去,人气坏了,我扒了你们的皮。”
向穗看着陆危止,不知道该说他是孝顺还是大逆不道。
陈韵初被气走了,陆危止喝了杯冷水,看都没看向穗一眼,转身就要去公司。
向穗抿了抿唇,叫住他:“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公司?”
她说:“我在家好无聊。”
背对着她的陆危止停下脚步,眼神嘲弄,这是在家里给他下药觉得还不够,准备去公司给沈书翊偷机密?
还真是他妈的情深。
自己这才对付沈书翊几天,她就坐不住了。
向穗从后面拉住他的手,“你等我换件衣服,好不好?”
陆危止嗤笑:“你倒是能屈能伸。”
凌晨时分还恨不能跟他同归于尽,转瞬就又能讨巧卖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