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衍这次做得格外狠,动作间几乎毫无温情可言,每一个触碰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当他猛然将她翻转过来时,慕嘉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他是不是真的想弄死她。
她闭上眼,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试图在一片混乱中与身后的人沟通,“谢斯衍……我,刚刚是……说错了哪句话吗?”
由于之前的喊叫,她的嗓音干涩低哑,话语断断续续,几乎拼凑不成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生气,那股怒意,全部化作实质压在她身上。
可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触到了他哪一片逆鳞,今天她已经足够谨慎,因为之前半个月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她甚至避开了大部分跟池雾相关、或引发不悦的话题,她能理解,分手后他有追求其他女生的自由,合同里提到两个人关系存续期间排他就足够了,她唯一做的,也不过是心平气和地与他讨论他的婚姻……
身后的人依旧抿紧嘴唇,一声不吭,下颌线绷得极紧,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冷意。
慕嘉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懂得该怎么跟谢斯衍沟通。
她抬起微微发颤的手,搂住他的脖颈,指尖轻轻插入他利落的短发中,声音几乎贴在他耳边响起,柔声恳求,“我们先停一下……好不好?”
……
慕嘉不记得当晚后来到底来了几次。
意识模糊间,只隐约听见谢斯衍居高临下地问她,“知道该怎么伺候男人吗?”那声音又低又沉,像淬了冰似的,砸进她恍惚的听觉里。她当时累得睁不开眼,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应他了,眼皮都睁不开,最终在一片混沌中昏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慕嘉试探着动了一下身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楼下的卧室,身体已经清理干净,身侧的床铺空荡冰凉,昭示着昨晚应该没人在这里跟她一起入睡。
她怔怔地望了一会儿自己身下凹陷的枕头痕,撑着酸软的身体在床上坐着,“慕小姐,您醒了。”
慕嘉抬起眼睛,看到来人,有点不好意思地将被子遮了遮。
这位出现的中年妇女,大约是别墅请的清洁人员,对方倒没有说其他,只是低声说了句“先生昨晚就离开了,交代我给您做了早餐。”
原来是照顾她的。
说完,那人便走了。
房间寂静无声,她下意识地打量四周。
房间似乎一直有人打扫,保持着两年前她离开时的样子,除了窗帘颜色微有不同外,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推送了一条天文讯息:流星雨于昨日凌晨两点不期而至,划过本城上空。
慕嘉怔了怔,心头微微一滞。
她也不知道,谢斯衍是怎么提前知道会有这场流星雨的。
难道他一直关注着相关的消息?
正想着,手机忽然又是一震,是宋明西的消息紧跟着推送进来:【嘉嘉,你跟Ethan聊的怎么样了?】
慕嘉手指一颤,手机从掌心滑落,跌进被褥里,无声无息。
她静了片刻,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捡起手机重新点亮屏幕。
慕嘉点进那条未读消息。
对话框悬在眼前,她却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