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衍将人送走，顺路走到洗手间，在镜前却猛地顿住。慕嘉正弯腰在洗手台前，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腕骨滑落，她半撩着腰腹，在检查有没有碰撞出淤青，谢斯衍目光落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驻足。

听到声响，慕嘉抬头，眼睛在镜中跟他对视。

“抱、抱歉……谢总……”

借用了这一楼层的洗手间，慕嘉慌乱直起身，放下衣服下摆，后退。

后背却抵上了冰冷的瓷砖。

谢斯衍直接反手锁上门，咔哒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一步步逼近，意有所指，“刚才干什么那么大反应？”“避嫌。”慕嘉仓皇低头，想要绕开他，走出去。

谢斯衍却一把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冰冷的视线自下至上打量她，扯扯唇，“什么都做过了，现在避嫌，不是有点晚了。”

慕嘉受不住他这个轻蔑的口吻。

好像把上床说的吃饭一样。

“你……”她身形后退，甚至逼出生理性泪水，躲着他，“让开！我要出去……”

没有预料中的松手，谢斯衍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抬手，径直掐上她纤细的脖颈。

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然后推着她的肩膀，将人推至洗手台前，抵住，垂眸低声问，“我追人，你就伤心成这样？”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质疑与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慕嘉摇头，“这是你自己的事……”

话没说完，谢斯衍直接摁着她的后颈，亲了下来。

合着血，吞着津液，吻地怒意汹涌。

滚烫的唇舌席卷，像是要把这三年积压的情绪，都倾注在这个吻里。慕嘉的后脑勺被摁着，唇舌长驱直入。

带着浓重的情绪发泄意味，跟表达爱意不沾边，像是纯纯的占有。

“这是在公司……”慕嘉拼命推拒，双手却被他单手扣住，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改掐着为抚摸，落在她纤直的脖颈上，嗓音发狠，“在公司，不是更刺激吗？”

缺氧的眩晕，很快让慕嘉眼前泛起白光。

她感觉自己在濒临窒息里，可耻地感受到一丝心脏的悸动。

一吻完毕，慕嘉双腿发软，被大手强势地捞回怀里，两个人稍稍拉开的那点距离，再度拉近，谢斯衍没准备继续，而是垂眸，摆出交谈的姿态——

“不如我说的明白点——”

慕嘉听到他娓娓开口，“我是一个成年人，有正常的性生活需求。没可能守身如玉……”

“你如果不想天天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他牵起她的手，放到西装裤口袋里，攥紧，“知道怎么做吗？”

慕嘉像摸到烙铁一样，慌张抽开自己的手，正想开口，外面响起敲门声。

“有人吗？”

谢斯衍蹙眉，这里是顶楼，一整层归属谢斯衍专用，一般非必要很少有人会上来，何况还是借用他的洗手间，没等他不耐出声，慕嘉就听到外面保洁阿姨的声音，“没人我进去打扫卫生了。”

谢斯衍，“……”

慕嘉，“……”

一阵尴尬到头皮的窒息跟沉默过后，谢斯衍轻“咳”了一声，“稍等一下。”说着，低头，给慕嘉整理了一下衣服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