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衍站在小别墅门前，修长的手指第三次摁响门铃。

慕嘉终于拉开门。

注意到门外站的人是谁，她苍白的脸皱起，一瞬间瞳孔微缩。谢斯衍蹙眉，目光放在她身上，她只是裹着件宽松的毛衣外套，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唇上几乎没有血色。

“谢……总？”

慕嘉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嗓音。

这段时间，他的新闻风头无两，她自然也看到了，总之，跟大手笔追人这种事牵扯上关系，对方还是当红小花，现在谁见了，不得称呼一声京市太子爷风范。

慕嘉脑海里浮现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门框，“您有什么事吗？”说着，想起同事跟她透露的口风，解释，“项目延迟的事，我会尽力……”

“先进去。”谢斯衍撑开门，推着她，随后将门顺势合上，挡住席卷的秋风。

慕嘉只能跟着进门。

看到他跟进入自己家一样，随意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评价道，“地段不错。”

慕嘉想起那天他讽刺的话，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但人已经进来了，何况现在他是大甲方，她没有理由将人赶走，只好转身，“我给你倒杯水。”

几分钟后，一杯白开水被摆在谢斯衍的身前。

谢斯衍没碰，仰头打量她，声音低沉，“生病了？”

慕嘉苍白着一张脸，此刻看起来，有种我见犹怜感，她咬咬唇，“我尽快复岗。尽力不耽误项……”

没说完，谢斯衍突然俯身逼近，“项目延迟、谁来给我保证？”

……

由于项目紧急，加上谢斯衍亲自登门，慕嘉不得不尽快返回公司。

那点鸵鸟的心态，被她短暂压制回去，上午，抱着一叠文件，匆匆穿过走廊。

没想到，却在顶层走廊拐角处，谢斯衍的办公室外，迎面撞上了池雾本人。

“不好意思。”慕嘉低头道歉。

“没关系，”池雾在她面前站定，目光却是看向办公室门的，“你们谢总……在吗？”

慕嘉没说话。

谢斯衍在不在办公室，她也要进去了才知道。

两人一起敲开门，谢斯衍意外地在办公桌后，在聚精会神处理文件。慕嘉放下文件，转身想走。

谢斯衍深深看了她一眼，开口，将人叫住，随后指着文件上的一页，让她详述。

慕嘉只能垂眸，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

她指向那行数字，“这是第三季度的预期收益率，我们根据……”

谢斯衍突然倾身，沉水香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他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她的手背，声音公事公办，“说重点。”慕嘉下意识身子往后，撞上后面的椅背。

“不好意思，谢总。”

……

池雾来晃了一圈。

结果听到的全是晦涩的数据交流，很快转身离开，离开之前，留下一句“改天等你不忙的时候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