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熟悉的慵懒，跟一种疏离懒散。

慕嘉撑着手臂坐起身，靠在床头。

窗外闪烁的霓虹，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将她的影子照到白色墙壁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直接问道。

“你交代的事，都办好了。”听到慕嘉冷淡的嗓音，谢斯衍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两个度，不再有方才的笑意。

其实他是个不会哄人的。

身段在那里，慕嘉大概也知道他快到极限了，对于她。

“哦。”慕嘉握着手机，短促地应了一声。

“没事我挂了。”

没等对方开口。

她已经率先按下了挂断键，将手机扔到一旁。

……

过了不知道多久，慕嘉又从床上，将手机捡回来。

发现这次，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了。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索性抱着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

……

时间过地飞快，夜色深沉。

指针悄然滑过凌晨位置。

慕嘉赤足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最终下定决心，在做出某个决定后，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过三声，才被缓慢地接通。

谢斯衍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沙哑，“这么晚了，有事？”

有点疏离。

“你有空过来吗？”慕嘉没有理会他的情绪，轻声问，嗓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现在？”谢斯衍顿了顿，似乎想确认她的意思。

“对。”慕嘉也没再多说，只是固执地等他回答这个问题。

室内短暂地沉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是干脆利落的回应：“等我。”

二十分钟后。

谢斯衍的跑车停在公寓楼下的停车位上。

慕嘉透过窗子，看到楼下那辆跑车车窗降下，线条明晰的手臂探出来，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半秒过后，手机震动。

慕嘉没接电话，反而直接穿上拖鞋，往楼下跑。

她没让他等太久，踩着拖鞋摁下电梯匆匆下楼后，在微凉的夜风里，谢斯衍刚打开车门，她却俯身扑到他怀中。

这个动作着实出乎意料。

谢斯衍后知后觉，略迟钝地捞起女生的腰，两个人从车里出来，慕嘉就着这个姿势，直接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炽热。

让谢斯衍都微微一怔。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反被动为主动，两个人真的冷战太久太久了，久到谢斯衍都忘记她上次这么主动的时候……

或许，就没有过这么主动。

温热的手掌扣住纤细的腰，谢斯衍将她往怀里压得更紧，反客为主地加深。

唇齿交缠间。

他尝到她唇上淡淡的唇膏味道。

短暂分开时，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慕嘉仰头看着他，眼底像是燃着一簇火，灼灼地望进他眼底，轻声问：

“上楼吗？”

没有拒绝的道理。

谢斯衍眸色一暗，喉结滚动。

这段时间所有的冷战、猜疑、克制，好像在这一刻，都被她的主动打破。他没有继续端着的兴趣爱好，低低“嗯”了一声，顺手搂过她，大步朝电梯走去，摁下楼层。

慕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闭了闭眼。

“怎么了。”谢斯衍垂眸问。

慕嘉摇摇头，说了一句，“感觉像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