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北脑子里还没得到半分空闲,军训上又双叒叕地晕倒了。
据说当时教官只来得及把她抱到树下的乒乓台上暂时安置,最后还是当时还在做新生接待志愿者的许肖把她抱去了医务室。
并且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到醒来为止,醒来又被校医务室的医生告知是低血糖。
安北北迷茫了好半响,她的低血糖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动不动就原地晕倒?
以前也没见得自己身子骨这么弱过,比弱鸡还弱,安北北颇为嫌弃自己地翻了个白眼,可惜自己又看不到。
但许肖看到了,见安北北突然眼仁翻白,他以为安北北又要晕过去,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不太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见他作势就要去叫校医,安北北一把抓住了许肖的小臂,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胸闷头晕。”
许肖被安北北这么一抓,诡异地红了脸,但也乖顺地坐在安北北床边陪着她。
安北北看了眼头顶的点滴,问:“这输得是什么?”
“葡萄糖。”许肖回。
“还要输多久?”安北北又问。
“你晕睡过程中已经输完了一瓶,这是今天最后一瓶,”许肖说,“教官让你别参加军训了,这几天你只需要准时输液。”
安北北轻轻“嗯”了一声,在静的能听见输液管里嘀嗒的水滴声中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中午许肖带安北北喝了碗清粥,送安北北回寝室的半路上他因为有急事不能送安北北到楼下,中途折走。
九月的太阳还很辣,安北北昏昏沉沉全身冒着虚汗,脚步虚浮地往女寝室楼下走,刚熬到楼下就撞见了正好要去医务室找她的林静和倪初。
两人一惊,赶忙跑过去一左一右地架着安北北脱离了太阳的暴晒区域。
小心搀扶着她回寝室,爬楼梯时倪初十分不爽地努了努嘴,“我跟教官讲,说我家美人儿晕倒了,我要去照顾她。”
“结果你猜那黑汉子怎么着?”倪初气鼓鼓道:“他竟然罚了我一圈蛙跳,让我晕了直接去医务室找更好!”
安北北是想笑的,可就是浑身没劲,连笑都费力。
她们的寝室在四楼,林静把安北北稳稳安置在椅子上后,才抹了把汗皱眉问:“北北,校园有没有和你说是怎么回事?”
“低血糖,”安北北头仰躺在椅子上,“和高中时一样。”
林静转身去接了杯热水,又往里舀了好几勺糖,用勺子搅拌。
倪初抽了抽嘴角,眼睁睁看着林静把那杯可能甜到负荷的糖水塞到了安北北手里。
她嫌弃道:“这得腻死人吧?”
林静说:“没事,补充身体的糖分。”
安北北不想枉费林静的心意,鼓起勇气喝了几口,整个人都快甜到云端浑身飘飘然了。
“接下来的军训还参加吗?”林静问。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倪初抢了先,“她都快废了,还怎么训?”
安北北朝倪初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她说得非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