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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两年。

曲莜莜在心中盘算着，倏地想起了之前班主任在班上说的留学计划，也是法国，只不过时间更长一些，三年。

虽然表面上还没确认，但是她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这种计划是在无意间成型的。

她如果能够去法国留学的话，一边上学一边照顾曲琴，曲琴在医院里接受为期两年的治疗，然后还剩下一年，也就是说，剩下的这一年她还得找一个住处让曲琴住下。

貌似也只有这样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资金方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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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曲莜莜一直沉着一张脸，脸上就像是堆满乌云似的。

回到家，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曲莜莜这才告诉顾楠：

“我决定去法国留学。”

顾楠原本正在剥橘子的手突然顿住，橘黄色的果汁渗进指甲缝里，他垂着头，将拇指从果皮里抽离出来，指尖在果皮外轻轻摩挲。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他道：“是因为阿姨的病吧？”

他说话时一直垂着头，继续剥橘子，脸上全然没有曲莜莜之前预想到的讶然，反而是一脸平静。

曲莜莜倒是吃了一惊，“原来你早就知道啊......”

顾楠将剥落的橘子皮丢进垃圾桶，将果肉掰下一瓣递到曲莜莜嘴边，见曲莜莜一直僵着没张嘴，他道：

“把嘴张开。”

曲莜莜木木地张嘴。

冰凉的果肉塞进她的嘴里，她一边咀嚼着一边看着顾楠回过头继续掰果肉，然后说：

“我爸之前就告诉我了，他怕你有情绪所以就打电话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