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琪将茶壶缓缓放在锅炉上，笑道：“符嫔姐姐，这可是谋逆的大罪，你可不要随随便便地往我头上扣啊！”

“是你！是你策划的！”符嫔哪里还肯相信风琪，早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个一清二楚。

“自从你入宫后，这个后宫便开始起了风浪！先是颐嫔、欣嫔和如妃，一个接一个倒台，再是惠贵妃被打入天牢……你说要扶持我，分明就是在利用我！”

符嫔突然想到了上次风琪给她的“神药”，目光中透着惊恐。

“那些药——那些药里有毒！你想害死皇上！”

“符嫔姐姐，你可是糊涂了？”风琪上前几步，她越往前靠近符嫔，符嫔就越往后退，不敢与她相隔太近。

“符嫔姐姐，若是我真要害死楼萧，他现在还有命在御书房等死吗？早就去西天见阎王了！”

风琪说得轻巧，符嫔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骇人之事，吓得瘫倒在地。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符嫔喃喃。

她身后的几个丫鬟，也都一个个跪倒在地，纷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我是盛宁的公主呀！”风琪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谲的笑，“我想把天阙的天搅得风云变幻，你觉得，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盛宁的公主！”符嫔喝道，“盛宁与天阙联姻，本就是想要修两国之好，怎么可能派你过来搅乱风云！再说了，天阙就算没了这个皇帝，还会有新的皇帝，你——你根本不是盛宁的公主！”

风琪看符嫔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赏。

“符嫔姐姐不愧是辰妃最看重的心腹，最得力的臂膀，果然就是比旁的一些人聪明啊！只可惜还是为权位势利所迷惑，着了我的道。”

“所以……你的确不是宁妃。你究竟是谁……”符嫔只执着于这一个问题。

风琪蹲了下去，慢慢凑近符嫔。

符嫔也不再闪躲了，与风琪两个人四目相对，互相凝视。

“那你猜猜，本宫是谁？！”

符嫔一怔。这个语气……她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

——好像……是那个人！

不，不可能的，那个人何时用过这样的语气威吓她！即便她和辰妃经常恶言相向，那个人也从来不敢还嘴！

风琪冷笑了一声，不再看她，又缓缓地站直了身子，目光平静地落在了正前方。

“本宫，乃当朝皇后，慕容莺。”

风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如寒冰一样冰冷。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漠与阴鸷，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符嫔的眸子骤然放大，一时间呼吸急促，整个身子也瘫软在了地上。

风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符嫔，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