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玥的言辞犀利,说得众人瞠目结舌。
风玥又感叹一声,对楼萧道:“皇上,也怪臣妾戳到了惠妃的痛处,让她一时间难以自持,羞愤之极,才做了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
“你对她说了什么?”楼萧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还要冷漠。
“臣妾问惠妃,为什么琪儿告诉臣妾,陵王时常会在梦中唤着惠妃的闺名……”
楼羽的目光猛地转移到了风琪身上。面对楼羽目光中的震惊与愤怒,风琪一时间五味杂陈。
“姐姐……”风琪下意识地唤了一声,想要辩解。
风玥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立刻把话题盖了过去:“惠妃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神,还说什么她与陵王不过是儿时的旧友罢了,但是臣妾却听得了宫中的一些流言……”
“臣妾便问她,为何宫中一直传言,说她与陵王早就两情相悦,甚至珠胎暗结……如今她已入宫中为妃,却依然与陵王私会……”
“辰妃娘娘。”楼羽厉声打断风玥的话,“宫中有没有传言,哪里来的传言,又到底是谁在传这些谣言,相信皇上一定会彻查到底。但是您听信了谣言,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此事盖棺定论,实为不妥。凡事,要讲证据。”
“证据?”风玥笑了笑,“这是自然的。若是无凭无据,本宫也不会这般义正词严。”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风玥道出了几天前她的一段经历。
“当时宫中有流言说有人看到了陵王与惠妃私会,本宫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妄下结论。直到前日,本宫途径后宫留兰巷时,看见两个人影躲在门墙边上,正窃窃私语,本宫正要仔细看时,两人便匆匆分开了,看背影,本宫认出了其中一人是惠妃无疑。而另一人,就是陵王。当时本宫的丫鬟文竹也在场,她可以为本宫作证。”
“文竹是你的丫鬟,她当然要为你作证!”文轻言冷哼道,“再者说,辰妃何时对陵王这般熟悉了?竟能凭背影认出他来?”
即便她内心有些心虚,但这几日她根本没有见过楼羽,所以她完全不害怕风玥这莫须有的指证。
“先别急嘛,本宫话还没说完呢。”风玥扫了文轻言一眼,“除了证人,本宫还有证据。本宫之所以发现另一人是陵王,是因为他又折返回来了,而他回来,正是为了捡回他不小心掉落的手帕。”
提到手帕,风琪的脑海中突然就回想起了曾经的一幕。她见过楼羽常用的那块手帕,上面似乎还绣着鸳鸯的图案,当时她还以为那是慕容嫣送给他的。
“皇上,那手帕其实早已被臣妾的婢女发现,臣妾上前看过了,是一副鸳鸯戏水的图案,看那绣工十分眼熟,再联系起惠妃宫中的绣样,臣妾便恍然大悟了。
“臣妾将手帕放回了原处,就是想着那个男人会再回来一趟,果然,臣妾看到了陵王折返,拾起了地上的手帕,还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胸口。
“皇上,陵王这般爱惜他与惠妃的定情信物,一定会随身携带此手帕,这,便是臣妾的证据。”
风玥的话音刚落,楼萧的目光便落在了楼羽的身上。不光是他,一旁的慕容太后也是一脸震惊。
风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捉奸大会,把所有人的计划都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