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巍怕她又误会，解释道：“对我来说，你像是一个特别的朋友。我们俩有共同的仇恨，又不是真正的朋友。我还想着，你能开心的活着，真的很好。”

容灼华是懂他的意思的，现在裴巍不会再拿她当云姗姗的替身，却想让她开心的活着，连云姗姗的那一份努力活下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很不好。如若是普通的姑娘，会因你的行为喜欢上你的，到时候你要如何处理？”

裴巍用了一秒钟来思考：“可你并非是普通的姑娘。”

听懂潜台词的容灼华，忽然发现这人不一样的地方：“裴巍，该不会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有点儿无赖。”

裴巍坐在旁边的椅子里，微微侧身望着她：“我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你不如自己慢慢看？”

容灼华啧了声：“和你接触多了，我觉得你这人并不如你所表现的那么冰冷无情。”

裴巍挑眉：“谁人前人后不是两幅样子？”

容灼华看了他几眼：“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歪理？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裴巍的嘴角直抽抽：“你想太多了。我对待外人和对待朋友上，不是一样的态度而已。”

容灼华是逗他玩的，感慨道：“有时候真的不敢想，你我之间会如此相处。在回来时，我想的是如何弄死你。那时我在想，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折磨你，才能让你痛苦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裴巍闻言来了句：“你现在也可以这样做。”

容灼华的神情一顿：“你在求死？”

“并非。可能是，我想用这种方法来赎罪。自从得知姗姗真的去了后，我时常在想一件事，为什么当年我没留下人保护她？”

“过去的事，再怎么想也没用，还不如留着这份精力查仇人的事。”

裴巍如何不知这点，可免不了会想：“和我说说你查到的。”

容灼华详细说了崔烟交代的事：“我不是全然相信崔烟的一番话，她的话可信度不高，难保不是她为了算计我故意多说了一些话。”

裴巍用食指轻点着椅子扶手，眉眼微沉：“我们不妨假设崔烟所说的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

“咱们各个击破。汉王那边不用多管，他已是快没命了。至于勤王那边，宋瑞诚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容灼华琢磨一番：“勤王那样的人，是不会在意宋瑞诚和宋家的生死的。”

裴巍勾唇冷笑：“他是不在意，可架不住宋家知道他不少的秘密啊。宋家在暗地里帮他做了这么多事，如若他真不帮着宋家，宋家会鱼死网破的。”

容灼华听到这，已然明白他的用意了：“你是想，挑起勤王和宋家之间的矛盾，以此来查勤王？”

裴巍就是这个意思：“要是勤王和崔宏有所合作，那么勤王必定会细查崔宏的。比起咱们盯着崔宏，还不如从勤王着手，说不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容灼华微微蹙眉：“宋家不会轻易背叛勤王的。即使是宋瑞诚出事，宋家也不一定会背叛勤王的，宋家分得清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