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窗外日落西山,华灯初上。
顾淮安翻身在她身侧睡下,抬眼望着头顶繁复交联的帐子,“我找人查过了,下个月初八宜嫁娶,我们可以……”
任梓栎拉过他的手,将之附在自己凸起的小腹上,“我肚子已经开始大起来了。等下个月初八,到时候连嫁衣都穿不上。”
顾淮安起身跪在**,俯身侧耳去听她肚子里的动静,听了一会儿又凑到任梓栎身边,轻嘬了她一口,笑道:“我猜崽崽是个文静的小姑娘,像你。”
任梓栎侧过头看着他,瞧见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泛红,看起来慵懒又撩人。
她伸手从他额头滑下,用指尖勾勒他的容颜,从眉毛到眼角,再经过颧骨,最后落到他嘴角。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吗?”她笑。
顾淮安伸手捏了捏她耳垂,调笑道:“难不成是因为我长得很好?”
这本是他无心之语,谁知任梓栎竟一本正经的道:“当然不是。”
“是因为你救了我。”她的眼神飘忽,回想起以前旧事,“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小女子,因为异能的原因,是打定了主意要孤单一生的。可你出现了,虽然疯疯傻傻的,在我看来,却是良配。”
顾淮安将她搂住,只听得怀中人又道:“所以顾淮安,我今生今世都认定了你。你要是敢跟别的人走,我就要你的命!”
她声音陡然狠辣,张嘴就咬在他肩头,用尽全力,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顾淮安等她发泄完了,翻身将她覆在身下,含笑的眼对着她眸子,笑道:“这就对了,这才像是我顾淮安的夫人。”
他垂下头,在她软滑的薄唇轻咬,“已经行了周公之礼,为夫却没听到夫人喊一声夫君,心中着实伤心呐。”
他恶作剧般将身下的坚挺在她腿间轻触,双眸含笑,眼中有万千星子,此刻却只有眼前之人。
她看得入迷,挪了挪身,他那话就直直闯了进去。她不由得红了脸,虽说是无意,却好像是她按捺不住自己邀请一般。
他腰腹一用力,将留在外面的物什一股脑挤了进去,在她体内磨蹭。
“顾淮安!”她咬牙切齿怒道。
可她自以为的咬牙切齿,在他眼里却是欲拒还迎的娇嗔。
“乖,唤我一声夫君。”他下身轻挪慢放,动静之间好似隔靴搔痒。
她忸怩良久,才唤了一声“夫君”。他照旧将双手撑在她身侧,然后开始动作。
快感瞬时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将她打落汪洋之内。风雨飘摇之间,她只能抓住身上的男人,共赴巫山云雨。
第二日任梓栎醒过来时已经将近午时,一觉醒来,发现身下的床单被褥都换了,自己身上也清洗得干净清爽。
床边高几上摆着一套天青色折叠整齐的衣衫,她起身将衣物换好,就发现角落里洗脸架上的盆中盛了水。
她伸手试探一下,发现水温正合适,旁边是盛放着澡豆粉,就借着温水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