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听得“支呀”一声,她以为是顾淮安,忙起身到了耳房。
顾淮安从外头回来,神色有些颓废,瞧见任梓栎,就直接两手一张,将她抱得紧紧的。
“怎么了?”任梓栎伸手不断抚着他后背,犹如安慰一只受伤的幼兽,“凌翥的事,你也无能为,没必要为此耿耿于怀。”
“不是这个原因。”顾淮安伸手扣着她后脑勺,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霸道又充满掠夺性,任梓栎只能任由他攻城略地,自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良久之后,顾淮安彻底冷静下来,平静又笃定道:“明日我们就搬回别苑吧,等成了亲,我们就离开。”
“发生了什么?”这样的顾淮安有些反常,任梓栎瞧见他眼里的冷漠,联系起方才求情的嬷嬷,问他,“是不是方才那嬷嬷说了什么?”
顾淮安抬头与任梓栎四目相对,这才道出实情。
这嬷嬷当年是先王妃的陪嫁丫鬟,后来又成了世子乳娘,当年在府里也有过一段横行无忌的时光。
方才,那嬷嬷为了凌翥苦求无果,气急败坏之下,就将当年先王妃死因说漏了嘴。
“先王妃不是病……”病死的吗,任梓栎心想。
“确实是病了,”顾淮安咬着唇,不知忍了多久,才继续道,“不过,方才嬷嬷却告诉我,当年母妃久病不愈……”
先王妃病了三年尚未有起色,久病床前无孝子,更遑论,淮南王本不是专情的人。
先王妃娘家怕丢了淮南王这么一个强力外援金龟婿,早早就计划好将王妃嫁作侧室或是续弦。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先王妃得了消息,对丈夫娘家越发失望透顶,夜里辗转反侧,一个想不开,就这么去了。
任梓栎怜惜他骤然得到这个消息的哀痛,默默陪着他静坐一夜。
翌日,顾淮安就带着任梓栎去了京郊别苑,甚至那位老嬷嬷,也是后面特地派人去接过来的。
京郊的酒坊已经动工,于三叔修修改改换了许多次稿子,终于敲定了酒坊的构建图,细枝末节也同人讨论了许多次,在顾淮安点头之后就,就彻底开动。
陈卓冷竞成了最好的监工人选,几十个建造者一早就开始上工。任梓栎怕顾淮安郁结于心,闲暇时就闹着来了这边。
顾淮安领着任梓栎到的时候,酒坊已经依稀可见雏形。于三叔遇上这么一个出手阔绰,预算充足的财主,画的酒坊施工图是精益求精,尽力做到完美。
“小老弟,来看看,叔打算把这一片建做成品酒库,挨着旁边大道,往来运输也方便。”
于三叔初时知道顾淮安世子身份好一阵子没缓过神来,后来见他这样没架子,仍旧管他叫小老弟。
顾淮安领着任梓栎,于三叔就在旁边一一介绍,这里是打算建什么,为什么这样安排,有哪些利弊。
两人跟着转了一会儿,见任梓栎似有疲惫,顾淮安就打算带她先回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