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个哥哥一样。我的心松软了一块。别管他是出于哥哥的或情人的心态，我感受到了温暖。他知道我喜欢他，我也知道他跟清合还没有在一起。之前的刻意伪装的不喜欢不必了，刻意的避嫌也不必了。他让我帮忙追清合，我就帮。他给的好，我照单全收。就当在他们正式确定关系之前，让我放纵一次吧。求求上帝。我不会勾引他，远远地看着就行。

我闭上了眼睛，眼泪还是流了出来。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没入池凌易的枕头。能把一点点东西留在你身边也好，哪怕是眼泪。于是我没有制止这肆意的泪水，任它流着。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希望有。

池凌易坐在电脑前歪头看着李术。那些触目惊心的泪水，他全看到了。自从她的心意知道了，他就很好奇喜欢自己的李术是个什么样子。还跟以前一样任性吗？还是会因为喜欢表现得淑女一点点？说话该不会还是那么肆无忌惮吧？可敢肯定的是:任何表白的话，她不会说了。她把林清合看的很重要，她以为自己不喜欢她。

池凌易忍了忍，想等她哭完了就好了。可她的泪水没个完。池凌易没想到有一天倔强好强的李术会为自己流这么多滴眼泪。真是不可思议。

于是池凌易忍不了了。他轻轻地说了句:“别哭了。”这句话散在空气里，她还是在哭。而且哭的更凶了。

他又冷硬地说了句:“再哭你给我洗枕头。”

我用枕头砸他的脑袋。他的脸直愣愣地被砸中了。我还在呜咽着。他叹了口气，没办法了似的，站起来坐到**。他伸出手想摸摸我的头发，我不闪也不避。都挑明了，再躲他会说我欲擒故纵。没的怕了。

因为喜欢他，所以不拒绝他的好。因为清合喜欢你，所以不勾引你。

我把这话翻译给他了。

他摸着我的头发，看着我的花猫脸，笑道:“你现在对我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我边哭边噘嘴。“不对，有感觉，很想揍你。”

“哇，真凶。”他故作惊讶。“你这个样子是真的喜欢我吗？怎么感觉你是为了杀我而撒的弥天大谎呢？”

“哪有。”我哭的稀里哗啦。“我哪有喜欢你？你想多了。”

“是吗？”他微微笑了笑。“那你为什么总是哭？认真回答我。”

“不为什么。”我故作淡定。“就是感觉人生无趣，还不如去死。”

“别瞎说。”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哄。“你不能有轻生的念头。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生值得你这么做。你以前不是说过没了谁都可以的吗？你说没人爱你了你就去孤儿院快乐地度过余生，都忘啦？还是你是骗人的？还是你在装酷？”

“我没有呀。”我不满的噘嘴。“我怎么会是骗人的呢？装酷嘛，我才不屑。我说我去死你就真的相信我去死啊？太天真了吧？我就嘴上一抱怨。我这么珍惜我这条小命的一个人，为谁我也做不到这份上。就是现在深处悲伤之中有点难以自拔了，你快把我拔出来吧。”

“噗。”他忍俊不禁。“你这什么鬼形容？我会一直对你好的。直到你身边有了真正适合你的人，我就把你交给他。你说发生了这事，我要是冷着你，估计咱们一辈子也做不成兄妹了。所以我热着你，等你有了下一个心动的人，我就踏实了。咱们各生欢喜，皆大欢喜。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现在对我什么感觉？”

“嗯？”我还在为那句各生欢喜皆大欢喜黯然神伤。皆大欢喜个屁，我怎么可能欢喜得了？我看他认真询问我的眼神。边也颇为认真地回答。“太复杂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喜欢你对我好。因为清合喜欢你，所以我不敢勾引你。就是这样，感觉自己真的跟个妹妹一样跟在你身边。”

“你本来就是妹妹。”他笑道。“别说傻话了。你还会勾引人吗？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不服气道。“女孩子天性好不好？别看清合那么正经，她肯定有一天也会在你面前展示妖娆美的，不信你等着吧。”

“所以你以后会勾引别人？”

我抬起头看着他。反问道:“不然呢？话糙理不糙。我总不能对爱情和婚姻一次也没有尝试吧？那不得撩汉吗？你又不傻干嘛问这些？我说真话就跟我多水性杨花似的。”

“你不水性杨花。”他又摸了摸我的头。笑道。“你能因为清合忍住，这点我佩服你。而且你确实没做过逾越的行为。我就做不到你这个样子。”

“大概是太伟大了吧。”我眯起眼睛看向窗外。“我这人顾忌的太多，我做不到为了自己的一份喜欢搞得大家都不快乐。可能我会勇敢那么一两次，为了我自己，但这样勇敢的李术一定不多见。我已经在你身上用过一次了。很珍贵的一次。”

“李术谢谢你的喜欢。”他点点头。“我收到了。我尝试着能够同时不失去爱情和你，我努力试试。如果有一天非要做出个选择……”

我扭头看向他:“你怎么选？嗯，我应该有点自知之明的。陪伴一生的老婆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要我也知道怎么选择。我应该有点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