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开始了。”他态度很冷很强硬。

“你不是答应帮我了吗？”我据理力争。

“没说不帮，你撒个娇先。”

“真过分。”

“快。我可没什么耐心。”

“好哥哥……”

“你就干巴巴地喊一声好哥哥就行了？你以为我没见识过撒娇怎么的？”

呵，没关系。不就是撒娇吗？这么低成本的事换来发音难题解决方法，我又不亏。放开了撒。

“好哥哥。”我那甜腻的声音差点恶心死自己。我晃着他的衣袖，渐入佳境。“你就帮帮我吧。你是全宇宙最好最好的哥哥。”

“下一个。卖萌。”

太无耻了吧？

“怎么得寸进尺？”我瞪大眼睛。“还要卖萌？你怎么不叫我去死？”

“好啊。要想我帮你，可以。”他点头。“要么去死，要么卖萌，选一个。”

“我还年轻……不想死。”

“那就开始你的卖萌表演吧。好妹妹。”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想问问上天: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要让我这辈子受池凌易这么多的摧残。

“好哥哥，我可爱吗？”我努力使自己露出陌生的表情。我平时那么成熟那么火辣，哪里会卖、萌？那是个什么鬼……

“不可爱。”他扫了我一眼。“再来。”

我瘪瘪嘴。再来:“好哥哥，我可爱吗？”

那种……又甜又脆的声音我都受不了了，要是有人跟我这样说话，我什么忙都帮，教发音算个啥？呵呵，倒不是被可爱到，我是被恶心到。赶紧帮了赶紧走，我还想多活两年。

“嗯，这次不错。”他满足地笑。“妹妹太萌了。”

萌？我想说:哥哥，难道你没看出我的表情是生无可恋、真的想死的节奏吗？

我呵呵笑了两声。

“要是你以后都这样就好了。”他摸着下巴道。“我会觉得人生可美满了。”

美满你个大头鬼……

避免他趁机逼我发下以后都要卖萌撒娇的毒誓，我连忙抢先:“我撒娇卖萌特别耗费精力，来一回就精疲力竭了。你要是想你妹妹整天累的虚脱，你就太没人性了。把你的人生美满建立在欺负妹妹的基础上。嗯，太过分了。”

“这有什么？”他笑道。“没人性就没人性。反正累的不是我。”

太TM过分了。我忍着怒气，强颜欢笑:“好，你要是能做到对我很温柔，我就能跟你撒娇卖萌。”

“算了吧。”他立刻变脸。“当我没说。”

“开始吧。”我再次强调。

他点了点头。问道:“哪个音节？”

哎，我要是能告诉你哪个音节还用来求你？于是我拿过他的手，写道:“L。”

“这么简单？”

这是在炫耀吗？我在求他嘛，就忍了忍:“嗯。”

“你说一句老师好。”

“了师好。”

他笑了笑，问道:“你从小到大都这么喊老师好？真是有意思。”

“嗯。我经常浑水摸鱼。第一个字一带而过，从没正经发音过。”

“那为什么这次突然要练习？”

“是因为……”我扭捏了下。“要野餐嘛。老师让我们准备节目。班里几个女生叫上我一起。开始的时候要有问候语。我要说一句老师，另一个女生说同学们，然后我们几个一起说大家好。我不想拖他们后腿。而且我觉得，有缺陷总是逃避，那不是我李术。”

“好棒。”他捏捏我的脸。“真是个勇敢的小可爱。”

“你给我把手放下。我不喜欢跟人家这么亲昵。”

“我是你哥呢。”

“……好吧。”

“现在。”他严肃起来。“你不停地说老师好这三个字。”

“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