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嘿嘿,反问道:“你是省城来的大记者,能把这事写出来,在报纸上发表吗?让省里的领导了解老百姓的疾苦,帮我们解决吃水问题。”
乔禾耘点头:“我能!”
老齐放下扁担:“其实,这井水水质不好,省里来的专家做过检查,说这里头锰和氟化物超标。我们村里很多人牙齿长斑,经常关节痛甚至是瘫痪,老年人容易手脚发颤,都是因为井水有问题。”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乡政府吗?”
老齐挑起扁担,连连摆手:“我刚从部队复员回来,为这事,我到县里反应过,没用。这里住不得,只能往外跑,要不是老头老娘不愿意去城里,我一辈子都不想回来。”
乔禾耘来回几趟,把阿婆的水缸填满。
阿婆问:“你真要去乡政府?”
“去。这件事不简单,必须多方合作。我写篇报道很容易,但要解决问题,必须找到困难在哪里。”
“别听小齐说得吓人,我们世世代代喝井水,都活得好好的。”
阿婆端来一杯开水:“缸里的水紧着烧饭用,一天没烧水,渴了吧?”
乔禾耘摸了摸杯子:“烫,待会儿再喝。阿婆,有没有事情,我能帮着做?”
“你帮我换个灯泡?”
乔禾耘换灯泡,修垮塌的柜门。
阿婆躲入房间,关上房门。
门内传出说话声,她在给谁打电话。
阿婆出来后,将水杯端到乔禾耘跟前:“再不烫了。”
乔禾耘真的渴了,仰头喝完。
阿婆说:“现在乡政府的人还没上班,你睡会儿,三点钟我叫你起来。”
说完,她用钥匙打开一扇门:“这是我孙子的房间,你就在里面休息。”
乔禾耘走进去,忽然感到晕晕乎乎,一头栽倒在床上。
傍晚的时候,乔禾耘的帕萨特找到了,停在三环边的一个果园旁。
位置和苏竹喧手机上的最后定位吻合,绑匪在这个监控盲区,关停乔禾耘的手机,更换了交通工具。
刑侦队的办公室,乔振华的手机突然炸响。
黄警官示意他接听,并拖延时间。
乔振华抖抖索索,滑动接听键。
里面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没报警吧?
“没,没有。”
“准备200万现金赎你的儿子!”
“我,我们都是工薪阶层,哪有这么多钱?”
“少和老子哭穷,没有就去借!”
“你让我看看儿子?”
“他没死,好得很。等我钱到手,他就会回去。”
“钱怎么给你?”
“等我电话!”
技术部的人探测到,绑匪就在本市,具体位置未明。
刘慧站起身往外跑,乔振华喊:“你干什么去?”
“取钱!”
乔振华越发不安,焦躁地走来走去。
黄警官说:“请坐下,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儿子是否有仇家?”
乔振华摇头。
“没有,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他生活很简单,一个跑新闻的记者怎么会有仇家?”
坐于一旁的苏竹喧突然跳起来:“他前段时间,调查过一个骗薪案。两名主犯目前在逃。”
黄警官让小向去查询,骗薪案由另一个支队的彭警官侦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