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小巧的手,只敢拿出指尖,蜻蜓点水一样搭在他最末的一节手指上,再一次深深拜下去。随即,锦鲤滑也跟着拜下去,头比她的更低。
一切仪式结束,天已经昏昏暗,锦鲤滑将她扶起来。北山狁只敢看他大红的新衣,不敢再抬高头去看他的脸。
“天太冷,我们回去吧。”
“是。”
“天有些黑了,我牵你走吧。”
“……是……”
“好。”锦鲤滑轻轻握着她的一只手,粗糙的拇指细细抚着她的手心,四指的指腹轻轻压在她的手背上。两人慢慢走回去。
收拾好的新房里,只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红烛也烧了一半。
“我早早就去翻了家谱,先给孩子取了名字。这件事儿,你可不许和我争的。”
背后的温暖贴过来,轻轻抱住北山狁,同她第一次进到他房间的时候一样。只是那一夜,他们谁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如果是女孩,我们就为孩子取名一个‘愿’字,字无忧。如果是男孩,就要一个‘为’字,字要长安。”身后温和的声音传来。
“为?”
“嗯,音同你的姓氏。有所作为,心愿都成。一生平安,长乐无忧。无论女孩,男孩,我看都合适。”锦鲤滑摸索着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轻声问:
“你的意见如何?”
“都……都好……”
“再过几个月,我便搬到地下去睡,这样也能顾着一些你们母子。”
也如那一夜,平静的睡去,一夜无梦。第二日,锦鲤滑换回了白衣,北山狁换上了三里锦的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