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室。
“我知道你心急赶回来和她看花。但你比我清楚,兵者战事,心浮气躁,要忌讳。”
漠淘沙替万户伶侯缠着手臂上的伤口,旁边是一堆换下来的沾了血的白布条。
“争青檀,死不掉独活下的该死之人最为可怕。次次都伤,再这样下去,没天天打,你的皮肉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再不收敛一些,说不准哪次她就见不到你回来了。况且你次次去时告知,归来也第一跑过去说你平安,伶二……”
漠淘沙说了那么多,见手下的伤者没有反应。存心一样,手下用力一拉,将他的伤口勒出血来。
小臂上突然刺激过一阵疼痛,万户伶侯这才回过神来,道一声——知道。漠淘沙松了手,哼一声迅速包扎好。
“你再不去,花儿都谢了。”
漠淘沙把药瓶收好,擦血的帕子也丢进盆里去。
“看你现在挺好,有些猜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刚刚那些话不是在说锦鲤滑和落凡华,而是在说那不知名的第三者。
往年的只会消了名,顶多换了字,姓是一直留着的,还不至于抹这么干净。无名,会不会刻意?”漠淘沙端起装药的木盒,夹在手臂下。
“她最胆怯善良,不会。”他的染儿连最爱的花儿都舍不得摘一朵,怎么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怪物?万户伶侯浅言一句,拾起桌上准备的浅紫色的伞抬脚就出去。
漠淘沙自知万户伶侯答应和她看花,不愿和自己多耽误时间。
“活要人,死要尸。你却天天满足守着空坟陪人家看花看雪数李子。若真找着尸体了,我不得被你气死去!”漠淘沙将药箱放好,自顾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