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敢嫁予他人,我必对你拔刀相向,闹你喜宴,撕你嫁衣,辱你清白,杀你夫婿,灭你双眼,让你们咫尺也永不能相见!”
染红看不清那个穿着铠甲的男人的模样,只看清他的一缕白发,“伶哥哥……”
还有,穿着红衣的苏城,是自己和师哥成亲了吗?
突然,不远处,那个男人握着手里的剑,刺进了苏城的胸口,“伶哥哥不可以!”
“师哥!”沾满了血的剑从苏城的心口抽.出来,苏城应声倒地。
“师哥!”染红从梦里惊醒过来,坐了起来,额头和后背一阵一阵的冒着冷汗,“伶哥哥……”
她想起了什么,将双手抬到自己眼前。是红色的嫁衣,腿上的伤还很疼,这告诉她,不是在做梦。
很冷,四处环视着,这里什么都没有,染红是睡在地板上的。染红苦笑一声,还是在牢里,只不过换了一个躺的地方罢了而已。
染红抬起头,头顶的房梁很多,横横竖竖交织重叠在一起,有些奇怪。
“您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染红转过头去,是另一个红衣女子。她比自己要好看太多了。
“山主有请您。”北山狁恭敬低下头行礼,就如在锦鲤滑面前一般。至于北山狁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染红不知。
染红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她是谁,她口中的山主又是什么人。只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是命令,她不得不去。
支撑着受伤的左腿和左臂,她站了起来。
北山狁仆人一般将她带出了红绫阁,一路上,她有些不安,也有些冷。左脚很明显跛了,疼痛加上刮起的几丝冷风,染红不由地稍微抱紧了自己。
北山狁将她带到一个房间外,门紧闭着。太过安静,不清楚里边有没有人。
“山主,人带来了。”北山狁对着紧闭的门再行一个万福,道。
“她进来。”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又冷又磁,染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是。”北山狁将门轻轻打开,在门口对着她恭敬做一个“请”的动作,“您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