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记不得。是么？记！你必须记！”他已经尽全力让自己最温柔地对待她了，所以她必须记住他。

最温柔，也是最狠的方式。

应该是诅咒吧，诅咒自己不得好死。锦鲤滑突然转过身将那具单薄的身体抱进自己怀里，没有死死掐住她的左手让她疼，只是单纯抱着。

怀里的小东西慢慢呜咽出声，也慢慢颤抖起来。双手在他怀里抓住他的衣裳，把脸埋进去，隔着两三层衣裳贴着他的胸膛哭。

她好痛，真的好痛。

“你应了我，今日便是我送你的礼物。”锦鲤滑冷漠说着。怀里一起一浮的哭声和颤抖，没有回答他，低声呜咽着，最后崩溃大哭起来。

“他可以娶你们两个人，你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这么傲气？”

染红清澈的泪水流过扭曲的嘴唇，一半被他的衣裳擦干，一半从下巴上掉了下去。

突然心口一痛，“你死，你死，你去死啊……”

染红不顾自己左手的疼痛，双手用力捶打着那个男人。

锦鲤滑弯下腰，把脸贴到她颤抖的脑袋旁边，任她打，任她诅咒。

或许是恨他太深，她每打一下都用尽了全力，哭的用尽全力。

为什么我哭再多疼再多都感动不了任何东西。

染红痛哭着打着他，左手用力扯开他稍微凌乱的衣领，朝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锦鲤滑能感觉到她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掉在自己的肩膀上，染红抱紧了他。

她冰冷的双唇和牙齿贴着自己的皮肤，不断颤抖着，愤恨却狠不了心咬下去，一拳一拳用力打着他的后背。

他知道她胆小善良，他不想，也不会推开她，反而抱着她往自己的方向托了托，让她贴自己更紧。

滚烫的泪水一遍又一遍洗着他的肩膀，染红哭着咬了下去，手重重打了两下之后僵在空中，然后用力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