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一下抛给了赵尚理,像块山芋般的炽热,烫伤了他的手。
“其实......”赵尚理缓了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不知可不可行。”
“谁?”
“敏国公夫人。”
他这答案,晋龄榷不是没想过:“那敏国公夫人对我是真心实意的不错,但咱们要做这样的打算,连我阿娘都不曾透露。咱们当真要透露给我干娘?”
赵尚理起身去,在一侧的大信舆图上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丹州离平淮近些,但却离渊阳好些距离。故而这边的事,少不了你要多麻烦些。”
“我知道。”晋龄榷沉着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会帮你打点好。”
“敏国公夫人一事,我再同景王兄商议了行事。不知他是如何想的,”赵尚理一五一十道:“你方才说的那一通,有不少是凭着直觉行事。”
他说的这点正是晋龄榷的担心之处。但她不知要如何回复他。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长青小哥进来,说是宁泰殿的人来请。
晋龄榷饶有兴致的瞧着他,玩味道:“这方侧妃,可是比臣妾上心多得多了。”
赵尚理瞪了她一眼:“这反话说的倒是青出于蓝了!”复而转首去同长青交代道:“就说本王这儿忙着,没空去宁泰殿。”
“我事情也说完了,先回去歇着了。”晋龄榷悄悄摸摸的伸了个懒腰:“近日像是不大舒服,总是乏力。”
赵尚理扶起她:“是啊。去凤禧宫守灵的前两日便总是嗜睡了。”
“兴许是体力未曾恢复完全的缘故。”晋龄榷扶开了他的手:“快去宁泰殿看看方侧妃罢!一听说你不来,人家指不定杏眸半含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