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管了,尽管去做便是了。”晋龄榷一面往前走,一面说道:“尽量别告诉阿娘。”
露儿虚汗岑岑:“您大放厥词,夫人知道那是迟早的事啊!”
晋龄榷心里泛起了波澜:“那便晚一些就是了。”
“可、可是......”露儿才想开口问,可被晋龄榷一个眼神唬回去了。
两炷香的时日,这消息开始疯传于上流人家。傅若娉迟迟不来,晋龄榷觉得陈氏都要宣她了。
“三姐姐在这儿偷闲呢?”正念着,傅若娉款步而至,笑意吟吟:“早就听闻姐姐壮举了。怎么,皇后娘娘把你给说通了?”
这幅皮囊惹得晋龄榷好大一阵恶心。但她还是极力忍耐着,刻意道:“可不是么。妹妹该等着昌王府的旨意了。”
傅若娉暗暗得意地笑了笑,觉得晋龄榷实在是盲目可欺::“姐姐德功兼备,娉儿感激姐姐成全之劳。”
“可不是,”晋龄榷刻意做出一副无脑情况的模样:“你是要好好谢我。若是进了昌王府,可别忘记了我才好。”
“姐姐现如今可是尊贵得体的襄敏郡主,耳目还不遍地都是?”傅若娉像是开了玩笑。
晋龄榷装出一副好笑之意,嗤笑道:“傅妹妹日后做了侧妃,那便是皇室才对了。即使我身为郡主,又怎能同侧妃娘娘相比较?”
奉承之词,晋龄榷未曾说过,却也是见过多时了。这样的奉承之词她信手拈来,哪儿还能怕应付不成?
傅若娉倨傲的看了眼她,这人还未入府呢,架子便摆上了。
不多时,晋龄榷道:“妹妹可是偷着出来的,别再露了馅儿。到时候事情败露了,便是不好了。”她赶紧使了个眼色:“露儿,送傅姑娘出去。”
傅若娉面又不甘,但想到大计将成,也顾不得这般了,轻狂模样的就出去了。
露儿一面走,一面道:“真是见了鬼了,人人都这般狂傲......”
她话音才落,陈氏便唤她去了。见了晋龄榷是一阵痛骂,说的她是哑口无言。陈氏连连发问,她更是招架不住,不能把话解释清楚。
“你结交敏国公家,受封郡主,如今便是张狂了?”陈氏气的胸口大起大伏:“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之前,如何能这般大肆宣扬了?”
晋龄榷不发一言。
“你知道你父亲在朝中隐藏锋芒不可外露,你却说出此等言语,”陈氏见她不说话,更死气不打一处来:“如今你荣耀了,尾巴都翘上天去了!在自家府上放肆便罢了,前院儿那么些外宾,你、你却......”
陈氏眼前一阵发黑,靠着椅子险些晕在了上头。晋龄榷赶紧起身去接,陈氏最后推开了她,闭上了眼睛不肯开口。
晋龄榷着实是害了怕,拽过唤雨道:“都是我不好,快去把太医院值守的太医......”说到这儿,她突然闭了口:“不、不能,快去请千金堂的郎中过来,亲自给阿娘问诊。”
见着她主意已定,唤雨知不敢不从,连连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