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还没醒过腔来呢?”敏国公夫人再次提点着:“说是给公主挑驸马,只不过驸马只有一个,其余的公子总也是能给咱们看看的不是?”
霎时就明白敏国公夫人意思的晋龄榷抢先接话道:“义母此话倒是叫榷儿不知如何说了。家中母亲不曾提起,榷儿倒是也不敢擅自做主......”
“你莫要怕,到时候我再去同你母亲说,保准你能去上,”敏国公夫人细细盘算道:“咱们两家同为公府,到时请帖必会发下来,你父亲母亲不带你去,还能带谁去?”
晋龄榷被她这番话堵得无话可说。
瞧着敏国公夫人说的天花乱坠,老太太倒是也犯了寻思。她只道:“夫人这话着实不错。等今儿个忙完了,我便也把这事儿同她母亲说,看看她如何打算。”
见话带到了,敏国公夫人放心道:“这便是了。咱们在座的哪一位不是真心实意对榷儿好的?都指望着姑娘能早日争光呢。”
晋茵瑭成亲第二天,陈氏本照往常去老太太房里头用早膳,老太太便把此事一五一十地同她说上了一番,晋龄榷全程只是听着,并不曾搭上一两句话。
当晚,陈氏便把她唤去了。她一面整理着马面裙上的褶皱,一面道:“敏国公夫人递信儿来,你是如何想的?”
晋龄榷不敢乱说:“阿娘明知故问呢。女儿想不想去,不是到底也是要去的么?”
“你这丫头,从哪儿学的这般说话,倒是把吴嬷嬷教你的全还回来了。”陈氏斜了她一眼:“这样的事儿岂能是咱们推脱的?你便是装样子,也要装的像些。”
晋龄榷不甘愿的点头道:“女儿知道了。此事本就是崇文公主做主,我也不好上前去凑热闹呀。淑妃娘娘才刚刚遇喜,宫中更是诡谲云涌的,叫人看了害怕。”
“宫中是要生变,可你又不是男子,着急什么?”陈氏慢悠悠道:“眼下我瞧着,带你弟弟去也能给咱们府上争光添彩了。”
“瑞尔上回科考没中,再过上个三年应付,可不是绰绰有余了?”晋龄榷附和她的话道:“眼下先要忙好的还是大姐姐婚事,那可是千万双眼睛盯着呢。”
“哦,对了,”陈氏顿时想起什么来:“昨儿在宴席上看见了文青伯爵府的伯爵夫人,怎么也同我死命的夸你呢?你可是私下里见过她了?”
晋龄榷只觉得好生奇怪:“不曾见过呀。文昌伯爵夫人我只是知道,连了解都不曾了解的。”
陈氏看着她的小脸儿,猛然笑道:“你近日倒是人缘儿挺旺呢。先是受了敏国公夫人的赏识,又是受了文青伯爵府夫人的赞誉,想必此刻美名都传遍渊阳了罢。”
“阿娘少打趣我了,我要这些美名作甚?”晋龄榷不屑一顾:“纵使是宫中听不见的美名,?那能作何用?”
提起宫中,陈氏思衬道:“眼下越王殿下也大婚了可就剩下绥王殿下同昌王殿下的王妃还悬着呢。此事得等你父亲离渊阳之前给办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