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休息了只有一个时辰不到,晋龄榷还是害怕万一有些事儿需要找她,故而还是清醒了不少。
这场婚宴由陈氏一路全权操办。虽说晋茵瑭去了谢家叩头行礼,但是鲁国公府这头的礼数也是不能亏的。该宴请也是照着规矩,一并请了往日里同鲁国公府交好的亲友,也是办了席面。
陈氏精打细算,丝毫不叫人笑话晋府上苛待庶女,故而这场宴席也是办的豪华气派不说,还能撑着许多场面,叫人挑不出错儿来。
晋龄榷收拾好后,便去了花厅找老太太一道坐着去了。她到场时候,敏国公夫人也在老太太跟前儿说话,那场面热闹的紧。
“榷儿来了,过来这边儿坐着。”老太太招呼她来:“还不给你义母请了安?”
“给义母请安。”晋龄榷清醒残存,朗声道。
老太太笑意盈盈的看着孙女,又转首同敏国公夫人道:“我这丫头平日里是娇惯坏了,你可是别挑她的礼才好。”
“这才哪儿呀,”,敏国公夫人挥了一挥帕子:“我们家养的都是儿子,那样粗壮简陋都还未曾嫌弃,怎会先嫌弃起我们这娇滴滴的女儿来着?”
逗得老太太那是开怀大笑,好不热闹。
敏国公夫人趁热打铁,又夸道:“老太太就是不给我们机会,养着这般好的孙女儿,如何能够不早些叫我们见见的?”
“你是不知道,近日我那儿子忙得很,在大内都过了两回夜了,”老太太有意向敏国公夫人透露道:“北边儿的毛贼猖獗了起来,前线战事可又吃紧了呢。”
晋龄榷无奈扶额。这样大的事情,老太太倒是慷慨的紧,赶紧说与敏国公夫人听了。
不料敏国公夫人凭空叹了一声气:“这些我倒是能不知道?老太太有所不知,前儿我还听罗将军府的人说,说罗将军带了儿子,领了好大一支军队,往那边儿去了!”
这回倒是换了老太太惊诧了。她瞧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晋龄榷,还是道:“我们家大丫头也是定了亲的,故而未曾有时间忙活这些事儿的。倒是你,消息这般灵通。”
敏国公夫人可算是笑了:“正因着如此,我这才敢向老祖宗来讨榷儿呀。”
“夫人可说来听听?”
奴婢是时候的给敏国公夫人上了茶,她倒是先端起了茶啜饮了两口,慢条斯理道:“我听说,陛下在十月份要去围猎,到时许多王公家都会同陛下去。殊不知榷儿可曾去?”
这消息太过新鲜,连晋龄榷都未曾听说。老太太又是看了晋龄榷一眼,赔笑道:“害,这种事儿都是她母亲管的,我也不曾知道呀。”
敏国公夫人一听,登时拉下了脸来:“老祖宗就这一个还没着落的姑娘了,竟也不问问呢。”她假意嗔怪了两句,放下茶盏悄悄凑了凑身子,道:“我可是听说,陛下有意借着此次秋闱瞧瞧王公贵胄家的公子,打算给崇文公主挑驸马呢!”
“挑驸马?”老太太重复了一遍:“崇文公主早到了嫁龄,陛下肯张罗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