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晋龄榷反复琢磨,半晌才开口道:“咱们这番猜想倒是也不无道理。等团量伤势好些了再去寻罢。你看那小孩子,瘦的快只剩下一层皮囊了。你明儿个去阿娘那边儿回上一嘴,就说我近日胃口不佳,阿娘赶明儿便会给我所送些点心吃食的。你们再悄悄拿去给那孩子吃。”
湘儿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看着自家姑娘一心扑在团量的事儿上没空去搭理白日里传来的绥王那侧妃一事,这心总是放了下来。
翌日一早,湘儿利落的便朝着陈氏房中禀告去了。只是她进去时,眼前的这位当家主母闷闷不乐,她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把晋龄榷吩咐的原封不动的给陈氏说了一遭,陈氏果然立马派唤雨与湘儿一道回去,还带了好些点心去。
到了晋龄榷的房中,唤雨本想敲打几句,奈何晋龄榷身旁跟着的丫鬟婆子也有着许多,她也不便开口,因而放下东西便走了。晋龄榷见着她走了,赶紧把桌子上摆着的吃食让湘儿悉数拿到后院儿,只是湘儿回来时候却说:“团量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头坐着呢,奴婢寻了一圈儿也没看见玄鹤的身影。”
“大抵又是出去忙了罢,或是被长辈们差遣去别处了也未可知呢。”晋龄榷漫不经心道。
湘儿刚想说些什么,门口有婆子来传唤道:“三姑娘可是在?老太太寻你呢。”
晋龄榷与湘儿面面相觑。她们立即起身去了老太太院子里头,看见晋府一众女眷俱在。连傅若娉与张晚都得到了传唤。晋龄榷走去与晋治玉晋茵瑭站在一起,问道:“大姐二姐也是得到了老太太的传唤么?可是指明了是何事?”
二姐妹也是齐齐摇头。张晚与傅若娉走了过来,傅若娉刚想说上两句,留云掀开帘子朝着院子外头朗声道:“诸位姑娘们快快进屋,老太太传。”
五人前后脚的进了屋子。张李氏与老太太端坐在上首让姑娘几个连连拜见后,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发话道:“让你们几个来也是有我们的用意。再过五日便是咱们大信三年一度的科举,咱们鲁国公府的大公子二公子连带着张家的张公子皆是要参加的。你们姐姐妹妹近日别去叨扰,免得让他们分了心。”
张李氏点头道:“本是瞧着姑娘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只是近日别闹得太大,惊着他们便成了。”
听了二位老者的发话,晋治玉先福了福身子,接话道:“可不是。我们家怡儿与瑞儿学术不精,也就能指望到时候封荫了。但是张家哥哥无与伦比,我们姐妹更不会误了张公子的锦绣前程。”
晋茵瑭与晋龄榷相互对视一眼,都附和了长姐的话。
张晚借着晋治玉的话道:“家中才疏学浅,倒是晋公子们踌躇壮志,晚儿佩服。”
张李氏也满意的笑了笑,只有傅若娉有些尴尬。本该是同晋家的姐妹一同行礼,但现在已经是晚人一步,不好再与张晚凑这个虚礼。她只能往后推了推,缩小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