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桥上一团慌乱,在岸上远远隔着的晋茵瑭晋龄榷二人闻声赶来。湘儿与禾儿本是熟识水性的,二话没说便跳入湖中救人。
湘儿寻了好半天,才把张晚抱了起来。禾儿正左右寻着,见张晚被救了上来便也是送了口气。晋治玉大叫道:“还有傅若娉呢!”
禾儿这才又扎入水中,半晌才把傅若娉救起来。彼时湘儿已经带了张晚上了岸,晋茵瑭也是没闲着,拦下一队奴婢忙去陈氏房中报信儿。张晚面色发白的紧,本就是单薄的身子更显得虚弱。
晋龄榷试了试鼻息,还好性命无碍。禾儿拖着傅若娉上了岸,傅若娉倒还是比张晚气色好上几分。晋龄榷转身便想去唤人,便见着陈氏带着人手风风火火的朝着这边走来。有经验的丫鬟婆子们抱着张晚与傅若娉顺着气,使劲儿的拍着她们的后背,想让她们把呛到的水一口气吐出来。
眼见着在这头也帮不上什么忙,晋龄榷便自觉的朝后退去,站在了陈氏身旁。陈氏面上浮现着难以掩盖的愠色:“你们又闹什么幺蛾子?得亏张姑娘性命无忧,不然我拿脑袋去和张夫人交差!”
晋龄榷摇头道:“阿娘莫要生气了。我与二姐姐本是在岸上歇着的,具体发生了何事,我们也是不清楚的。”
陈氏看了她一眼,怒道:“把玉儿给我叫来!”
唤雨心有戚戚的看了一眼她们,转身便去了。
好一会儿,晋治玉才磨磨蹭蹭的出现在陈氏眼前。陈氏见了她,二话没说便吩咐婆子带着两个落水的丫头回了自己院儿里头将养,后让唤雨去张夫人房里头知会一声儿,道个平安。场面一时清冷了下来,她便带着姐妹三人去了晋龄榷二人方才休息之处。
晋治玉诚心,还没等陈氏开口发难,她便一早就跪在了陈氏跟前,腰板挺得直直的,不卑不亢道:“都是玉儿的错,玉儿恳请阿娘责罚!”
陈氏被晋治玉突如其来的一番举动弄得倒是不好出言责备了。她凛冽的神情看着晋治玉,半晌才道:“是不是你使得坏?”
晋治玉摇头又点头:“是却不是。玉儿本是趁乱添了一把火,却不是那原本纵火之人。”
陈氏惊诧的目光看着她:“事关体大,你务必全都交代了!”
晋治玉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一五一十道:“本是那桥上经不起那样多的人,玉儿想让下人们都下去,没想到却是撞了个满怀,惊得一群人六神无主,张姑娘便是推搡中失了手,掉了下去。玉儿这才起了歹心,就顺势......”
其余之事,她并没有多言。
陈氏焦虑的扶额,斥责道:“你可真是糊涂!如此一来,若是那二人醒后反咬你一口,我看你今后便是无地自容了!玉儿,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之态来?”
晋治玉知道今儿是被冲昏了头脑,但确实诚恳认罪道:“是,都是玉儿一时糊涂!阿娘教训的好。不过玉儿也会澄清,张妹妹落水一事,却不是玉儿干的!”
“你这样说,那张老夫人也得信了你的话呀!”陈氏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