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最后咬死方志毅没有参与,不知情,也确实没有搜集到方志毅参与或者明显知情的情况。
他父母定罪,而他没有受到牵连。
三月,春天的阳光亮亮的却一点也不刺眼。
方若依和暮行简站在一起,暮行简搂着她的腰,方志毅身后跟着一大波助理保镖,还有请来的律师团。
警戒线外面是被拦住的记者,各种相机的快门声。
最后是方志毅先别开了头,带着一行人脚步匆匆上车走了。方若依和暮行简也跟着离开,他们要回学校,方志毅不知道要去哪里,两个方向。
路边的树发了新芽,清新嫩绿,很漂亮。
方若依靠着座椅,打开播放器,从副驾驶前面的盒子里拿出了烟。
暮行简转头看她一眼,笑着问道:“不是戒了吗?”
“突然觉得瘾犯了。”方若依把烟放在唇间。
暮行简话语温和却有些不容拒绝:“别抽了,差不多考虑考虑结婚,拜见一下父母,我们准备要孩子,都要戒烟戒酒半年。”
方若依嗯了一声,烟依然含着,没有拿打火机,“我想换一份工作。”
“想做什么?”
方若依笑嘻嘻地说:“想做老师,你看可以吗?”
暮行简点头,车开得平平稳稳,“可以呀。不过还是要先把你现在自修的毕业证拿到,而后考教师资格证。”
“好,难考吗?”
“不难,你认真看看书能过。”
“嗯,好。”
晚上暮行简在写日记,方若依在一边看书。
暮行简提着毛笔,一边写一边念:“若依今天说想要当老师,暮行简很高兴,很开心,也很期待,若依老师好,老暮这厢有礼了。”
方若依噗嗤一笑,伸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写字桌,“知道我为什么想当老师吗?”
“因为我。”
“……暮老师,你可以再自恋一点。”
“好,那就是因为你爱我无法自拔。”
“……”
暮行简写完日记,搁了笔,走过来,手臂撑着她坐的椅子两边,弯腰亲亲她的额头,“若依老师,为什么呀?”
“虽然有时候很想打你,但是不得不说,看着你,我发现原来教书育人是件特别神圣美好的事。”
那辆有些老旧的黑色大众,是暮行简工作后买的车,一直没换,他很多东西,包括厨房里的一个碗,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老伙计。
东西没换,那些省出来的钱,却换成了一个个书包,一本本书,一支支笔,一个个成长成才的少年,一个个腾飞的梦想。
不过有件事,是暮行简很久很久以后才告诉方若依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监狱门口会把你带回来,会对你那么好吗?”
“为什么?”
“你拉着我手的那一瞬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啊?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作为一个学法学的人,我本该是唯物主义者,但我从小确实能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我看到你身上两个黑影在晃,而后有一个不断变淡,有一个不断颜色加深,和身子融为一体。”
“……”
“吓到了?”暮行简推推眼镜,凑过来捏了一下她的脸。
“那我要是跟你说,那时候我脑子里想起一个奇怪的声音,‘这就是你的任务!’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逗你玩。”
方若依咽了下口水,看着他摇了摇头,“不会,我相信你。”
暮行简笑,“大概就是有个东西在脑子告诉我攻略,搞定你,就会给我想要的奖励。”
方若依眉眼弯弯,“那你要了什么奖励?”
暮行简亲了她一下,“猜猜看。”
方若依想了想,猜了几个暮行简都摇头。
“你快点说。”
“有天早上,就是我给你在小说里留了字条的那天早上,我在上课,那个声音突然提醒我任务完成,跟我说可以要一个奖励,只要不颠覆世界,当总统也可以。”
“所以,你选了什么?”
“我选了,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