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差不多，暮行简先下了车，站在车边整了整衣服，而后拿着包进入教学楼。

听不到声音，方若依只能透过玻璃看他到了走廊，学生们似乎有和他打招呼，然后大家都进了教室。

方若依抽了支烟，把烟按熄，接烟灰的纸揉成一团扔在车里。

教室后门开着，里面黑压压看进去全是头，位置几乎坐满。

方若依从后面进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暮行简站在讲台上，正在低头调试教室里的音响设备，而后鞠躬，握着麦克风说道：“同学们好。”

“暮老师好。”

方若依看着台上气质如玉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感谢同学们来这里大家一起分享一些想法，希望一起度过这个愉快的下午。今天我想问一问大家怎么看待‘劫富济贫’？”

当男人在台上再次感谢同学们的时候，方若依才意犹未尽地发现原来已经结束了。

方若依舒了口气，转头环视周围，和进门时相比学生几乎没有少。

暮行简让同学们先走，还有一些会上台去再问他几个问题，而后乖乖说暮老师再见之后离开。

最后教室里只剩下了方若依和暮行简。

暮行简已经收了麦克风，关了音响，依然站在讲台上。

方若依坐在最后一排，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又拿出纸巾抽出一张扑在桌子上。

阶梯教室大，两人这么隔着，遥遥相望面容都是模糊的。

“这位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暮行简背着手，一边踩着台阶一步步走上来一边问她。

方若依偏头，靠着椅背，脚抬起来蹬在抽屉口，手指夹着烟在纸巾上弹烟灰，“有。”

“嗯？什么问题，说出来看看老师是否能帮到你。”

方若依没说话，一直看着他靠近。

暮行简眉眼温柔带笑，走到前面一排，靠在桌子上，清醇充满磁性的声音又问她：“嗯？”

方若依抽完最后一口烟，烟头往纸巾上按，按出一个黑漆漆的圆洞，手指还在按着烟在纸上转，视线看着自己的手，眼角是似斜非挑的漠然，“暮老师怎么看待师生恋这个问题？”

她刚刚拿出的纸巾抽了一张之后就扔在一边，暮行简拿过来，抽出一张打开，先把她弹烟灰的那张捏起来，又擦了擦桌子，包好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伸向她，“回家吧？饿了吗？”

方若依不动，抬了抬下巴，“嗯？”

暮行简心里好笑，伸手揉她的头发，“这种事能怎么看，总要看人呀，喜欢的可以毕业后再成为恋人，不喜欢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呗。”

方若依扯了扯嘴角，“啧啧。”

“走啦，回家，我饿了。”

回到家已经六点多了，两人没有自己做饭，去学校食堂吃的，在食堂二楼要了两份盖饭，暮行简吃了一半就不动了，方若依刚吃下三分之一，筷子就伸过去敲了敲他的盘子。

暮行简抬头看她，“怎么了？”

“不好吃呀？”

暮行简点点头。

方若依忍不住笑，“不是暮老师，你连你自己做的饭菜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对这你还挑剔上了？”

暮行简皱眉，看了她一眼别开了头，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方若依还是觉得挺好笑，“我想买手机，找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