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暮行简坐得笔笔直直，方若依已经站起来喝了四次水。

暮行简按了暂停，“你先休息。”

方若依深呼吸，摇头，“不用。”

只有她才是那天的当事人，她进入过现场，有可能接触过真正的杀人凶手，所以她一定要看。

“方家的人是否有意或者无意间引导过你，许嘉妮和方志毅之间关系异常。”

方若依点点头，不只是方家的人，似乎那时大家都认定方志毅和许嘉妮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暮行简嗯了一声，“所以那天叫你去化妆间，最好的结果就是你真的动怒，想要杀人，如果你没有，才是他们的第二手准备。”

“方家在商场上受制于许家多年，绝不会是临时起意，很可能已经策划多年，最早应该是定下婚约的时候，最晚也是收养你时，不然像你说的，方家父母都不喜欢你，根本不会放任你和方志毅亲近，也不会对那些外界传言无动于衷。”

方若依揉揉眼睛，盯着视频，突然感觉有些累，“可是我对许嘉妮从来没有起过害人之心。”

暮行简勾起嘴角，搂过她的腰，把人往肩头上带，“我知道。”

方若依靠着他的肩，声音软软的：“为什么？”

暮行简按了暂停键，认认真真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顶，“因为你很乖，很善良，也很温柔，对许嘉妮，你可能会有欣赏，会有不屑，但是绝对不会有恶毒的心思。”

方若依低头看着他们身上一样的白衬衫，“我现在很庆幸，我那天从监狱出来能遇见你，也谢谢你，那天答应带我走。”

暮行简搂着她的腰，笑得痞痞的，“毕竟我见色起意。”

方若依也不着急了，视频资料太多，而且需要集中注意力，盯上三个小时眼睛已经疼了。

她静下心来，一边仔细看，一边脑海里回忆着那天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车辆。

她看累了，就拍拍暮行简的手，“看不动了，明天再看。”

“好。”暮行简点点头。

时间还早，暮行简起身，“要喝果汁吗？”

“热牛奶。”

暮行简笑着捏她的脸，“一天小嘴挑的。”

方若依哼了一声，暮行简往厨房走，她就跟着，暮行简先开口道：“跟我说说你今天看的小说吧，我可是惦记了一天了。”

方若依勉强应了一声：“好吧。”然后开始讲今天看的内容。

暮行简会打断她，问她有些地方是为什么，方若依就不耐烦地挥手，“后面会说，你个听故事的哪有那么多问题。”

暮行简抿了抿唇，有些小委屈，“好吧，你接着说。”

牛奶热好，两人就抱着牛奶杯子回客厅坐着，一个讲一个听。

讲完了今天看的，方若依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要提问了啊。”

暮行简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端正坐姿，“好。”

四个问题，他有一个有点迟疑，方若依就哼哼，“不管，这算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