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行简和严宽出门，严宽礼貌地走在后面，和方若依点头道别：“我和暮老师先出去了，再见。”

方若依神色清冷地扯了扯嘴角，吐出个烟圈。

防盗门关上之后她走了两步，来到阳台边站着，看着暮行简和严宽一路跑着出去，而后沿着校园里茂盛的树木之间的小路跑远。

暮行简回来的时候方若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说是看电视也不尽然，她一直在换电视频道，电视屏幕是不断闪着的画面。

暮行简用毛巾擦了擦汗，喝了两口水之后走到书桌边坐下，一边整理材料一边问她：“你有什么学习计划和打算吗？”

方若依啪啪按着遥控器，“暮老师觉得我能学什么？”

“你有喜欢的东西吗？”暮行简问她，而后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看着桌子上的材料开始哒哒哒打字。

方若依侧头，看着他的背影，“你的研究课题里面什么是我能配合的，我尽量。”

“不用刻意配合，最真实直接状态下的数据才有意义。”

“哦～”方若依扯了扯嘴角，“我只会打架。”

暮行简笑了笑，没有接话，继续打着材料文档。

方若依一点也没有关小电视的声音，最后手指按酸了，定了个电影在看。

警匪片，真是有够无聊的，她打了个呵欠。

暮行简手机响起，他站起身在阳台那接电话，大概是学生打来的，方若依听到他十分耐心在解释各种问题。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站在阳台的桌子边研墨，而后提笔，打着电话写毛笔字。

他用的是很细的笔，方若依放在遥控器走过去看了一眼，一手字写得像是电脑打印似的。

“不用谢，还有不懂的地方你在邮箱里发给我，我给你列出出处，你自己去看看原著作者的整体理念比较好理解。”

暮行简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桌子一边，继续写字，方若依干脆坐到阳台的窗台上看着他写。

“明天我下午三点半之后没有课，下课之后带你去买手机，还是你自己去买？”他写着字，没有抬头。

方若依脚一晃一晃的，拖鞋的后跟撞在墙上，手杵在腿两边，“没有要联系的人，不需要。”

暮行简没抬头，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你最近有时间可以想一想未来的生活方向，想要做什么，想要学什么。”

方若依歪了歪头，“非要学东西吗？”

暮行简点点头，“你要生活，或者只是生存，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不断学习总是有好处的。”

“学的多了，认知面广阔了，你会有更多的理解。会的技能多了，你才能有更多的选择空间，选适合的，也喜欢的。”

“暮老师几岁了？”

“三十七。”

“没结婚？”

“没有。”

“有过婚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