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很是满意,给消息自然大方。
“赵王妃的奸夫是嘉阳长公主亲身的秦三爷,赵成轩便他们二人的奸生子。”
寒先生依旧温和的笑着,“这个消息并不算是惊喜。”
之前容玥命他手下的人,传播童谣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命人彻查赵王妃与秦三爷两人。
两人偷偷摸摸藕断丝连这么些年,只要用心查,总会留下线索的。
更何况赵王妃未成亲前,还与秦三爷私奔过,只是较为隐秘,被长公主府和秦家联手给压了下来。
秦家为了瞒骗长公主,将此事转嫁到另一位秦氏女身上,秦玉卿对外宣称重病,为此还枉死了一位秦氏女,来平息长公主府的怒火。
容玥一咬牙,面前的寒先生就是一只笑面虎,如果不满足他的胃口,下一次交易只怕不会顺利。
不得已只能够抛出一个更加重要的消息。
“老秦国公膝下有三个子嗣,京城人人称赞嘉阳长公主是难得的贤惠之人,对秦国公前面两个继子视如己出,还在族谱上记在自己名下,当成嫡子培养,更甚至将秦国公的爵位传给不是亲生的长子。
若是老秦国公那两子本就是嘉阳长公主所出的,寒先生,不知道这个消息值不值?”
秦三爷**有夫之妇,几次差点殒命,容玥恨毒了秦三爷,这一份怨恨也牵连上了长公主府和秦国公府。
生而不养,放出来害人,都是他们的错。
长公主又如何,一样的不甘寂寞,生出两个奸生子。
“什么?”寒先生大为震惊,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众人皆知嘉阳长公主两度下嫁,都是为了皇室,为了赵家。
朝堂之上,圣上看重秦国公府和长公主府。还是私下里,圣上厚待嘉阳长公主。
此事若是捅出去,嘉阳长公主不说失去圣心,只怕秦国公府与嘉阳长公主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奸生子,名这一污声,绝对会打折秦国公的脊梁,便是秦国公的爵位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两说。
若此时是真的,有着一个把柄在,秦国公府和长公主府便可以拉拢为助力。
“你说的可是真的?”运筹帷幄的寒先生失去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呼吸都两分急促。
“寒先生一查便知,如今秦国公出生时,恰逢嘉阳长公主死了夫婿回京居住的那段时间。秦二爷出生的时候,又恰逢长公主的自狼余部落归国。
老秦国公为了嘉阳长公主一生都未曾纳妾,这么巧前面两子出身的时候,都是嘉阳长公主在京城的时候。且嘉阳长公主那段时间避居苦寒庵,不见生人。
更重要的是,世上压根就没有哪个母亲,会将别人的孩子看的比自己的亲子重。
有机会,寒先生可以去瞧一瞧秦国公与秦二爷,是否与嘉阳长公主相似。不说别的,秦世子那一管挺立的鼻子,倒是和嘉阳长公主相似的很。
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毕竟苦寒庵还在那里,寒先生若是有心查,总会有线索的。”
容玥喜笑颜颜,凭什么他们有权有势,一个念头,就可以任意割取别人的性命。
她偏不!
没有人知道她在苦寒庵,那一晚等待死亡的痛苦和绝望,没有人!
秦三爷,嘉阳长公主,秦国公府的人,他们不高兴,她就开心!
天道轮回,做错了事情,也该轮到他们倒霉了。
目送容玥离去的背影,寒先生温和而笑,眼神格外深邃却不达眼底。
这样私密的事情,容玥一个闺阁女子竟然知晓的这么清楚。
他真是越来越期待,容玥剩下的秘密了。想要将人破开,将她最为隐瞒的秘密,掏的一干二净。
寒先生玩转着手中的茶盏,“将秦国公与秦二爷乃奸生子的消息,散播出去,最好人尽皆知。”
“先生,何不以此为把柄作为要挟。此事万一被凉王知晓,只怕会不满先生。”
寒先生嘴角噙着一抹笑,“势均力敌才好玩,如果这么快就厮杀出一个结果,就无趣了。”
这事情有的是人愿意查,他又何须浪费人手。
嘉阳长公主!哼!
“砰!”茶盏猛然的砸地之声,可见摔盏之人的力道。
寒先生眼神阴寒,令人不敢直视。
“姜云多嘴,这就命人去办。”
“加一倍人手监视容玥的一举一动。”他不管这个女人如何知晓诸多秘密,只要用的好,绝对会搅出很多风浪。
“先生,威远侯府如今华阳公主当家做主,且她和容玥不对付,为此折损了一名暗卫,其他的暗卫都转为暗处。不知是否要命人监视?”
“你做主即可。”
“姜云明白。”
寒先生回到了一间摆设寻常农家小院。
“先生回来了。”一个年纪较小的女童,梳着羊角辫挂着两个银铃铛。
穿着新做的衣物,脸色有些红润,但略微枯黄的头发,显得早些年吃过苦。
女童开门之后,老鼠见到猫般有些惧怕躲在门口。
“嗯。”寒先生只是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秒钟,随即便移开,向里走去。
“杏花,老鸡汤炖了有几个时辰了,先生刚回来,快端去给先生喝。”厨房里面王婶叫唤着。
满满的一大瓷碗鸡汤,王婶绝对是将先生当猪喂。
香喷喷的鸡汤味,勾的杏花嘴馋,咽了一早上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