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大受打击,又惧有怕,满腔恨意却无法宣泄,枯萎的花衰败在地上。
“啊!!”抱着脑袋崩溃大哭,疯魔状又喊又骂,“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害我!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她好狠毒的心肠!”
“莺姐儿。”外间的周姨娘冲了进来,将容莺揽进怀中,心都要碎了。
她娇俏的莺姐儿,并应该关心胭脂水粉梳妆打扮,往日里最大的苦恼,委屈的抱怨膳食不够精致,衣裙不够精美。怎么会被折磨成这幅癫狂的模样。
周姨娘心里面恨,却理智的明白,想要报复大小姐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母女两,说不得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恨自己只是一个低贱的姨娘,若是受伤的是五小姐,大小姐便是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何至于像莺姐儿受了委屈,她只能够束手无策。
周姨娘想要劝解莺姐儿,这戳心的话,又说不出口,悲戚不已。
“大小姐她太狠心了,莺姐儿在如何不对,大小姐可以教训她,可以责罚她。为什么要毁了莺姐儿,大小姐这是要莺姐儿的命啊!”
容华走出芳菲院,耳边仿佛还是周姨娘母女抱头痛哭悲绝的声音。
“哎!”容钰叹息一声,“七妹妹受伤,长姐未曾去探望过一次,今日一大早又出府了。长姐她——”太冷情了。
未尽之意,容华却已经明白。
“脸上才刚受伤几天,今日就出府,那害人的贼人可尚未抓到。三姐姐可知长姐出府所为何事?”这是得有多么的不消停。
容钰摇了摇头,“大伯父还在病中,祖母身体不好。如今虽说我管着家,却不比伯母,长姐毕竟是侯府嫡长女,她想要出府,守门的奴才又哪里敢拦着。
如今多事之秋,长姐若是出府再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掌管中馈,大事小事都要安排的周到,一整日不得消停,从来没有想过会如此劳累。
经历了风雨,短短几日,容钰整个人沉稳了不少。
容华在一旁宽慰道:“或许是出府找大夫吧,高手在民间。长姐的脸,御医治不好,说不得寻到民间偏方,还有一线希望。”
突然间,容华回头向后看去,皱了皱眉,随即又无事人一样和身侧容钰边走边聊。
躲在墙背后的婢女,紧张的拍了拍胸口,五小姐太吓人了,好在没有发现。不过大小姐竟然出府的找名医,不行,必须要告诉周姨娘。若是大小姐治好了脸,七小姐脸上的伤肯定有希望。
另一侧,竹兰苑的青竹匆匆来禀。
“三小姐,南安郡王府差遣人送来礼物。”
“这几日南安郡王可是常常派人送礼,可见郡王将三姐姐记挂在心上,三姐姐好福气。”
在容华打趣的目光中,容钰面如绯霞,羞涩不已。
果然陷入情爱之中的少女,不需要胭脂水粉,就明艳动人。
“五妹妹误解了,南安郡王只不过是送了几本孤本,我见之甚喜,忍不住信中说了两句见解。却不想,南安郡王回信中,竟然对那几本孤本解读颇深,且南安郡王府还有很多珍本。”想到信中言明的书籍,容钰心神向往。
容华哼了哼,“投其所好,看来南安郡王还是有点小心机,知道三姐姐喜欢什么。”
“五妹妹~”容钰羞涩,脸色灼烧的火热火热。上一次送来的秋景图,自己提上去的诗,不知道他觉得如何?
眼见容钰心不在焉,容华打趣道:“有的人是迫不及待,我就不多留三姐姐了。”
往日端庄有礼的容钰,离去的步伐有些匆忙。
琅轩院中,容华换下衣裳。
“小姐的鞋面,今日沾染了污渍?”碧桃在一侧心痛不已。
锦缎鞋面绣了精美的纹路,镶嵌了宝石珠玉。
若是清理不干净,这一双鞋子可就彻底毁了。
“侯府往来路上都铺有石块,一定是洒扫的人干活不仔细,看我不罚他。”
一侧桂嬷嬷取过鞋子,手指在鞋面上摸了一下,然后两指揉了揉,略微困惑不解。
“看着倒像是烟灰?”
小姐只是去了一趟芳菲院,哪来的烟灰?
白日里除了厨房,严禁明火。
便是纸张等烧毁,也是有数的。除了主子能够烧毁,下人一经发现便是重责。
桂嬷嬷想到了一种可能,心下升起不安。命人找个借口,偷偷的将小姐今日走过的路,细细查探一遍。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桂嬷嬷立在容华下首,有要事禀明。
“你说府中有人私下烧香纸祭拜?”
“五小姐,今日碧桃清理您鞋面的时候发现烟灰,老奴心生困惑,便私下命人探查小姐您今日走过的路。在小湖边假山附近,发现有人烧香纸遗留下来的烟灰。那处地处偏僻,一定是有人偷偷的祭拜。”
桂嬷嬷神色严肃,这中事情可是大不敬。
当初陈姨娘意外身亡,算得上半个主子,可侯府也不允许六小姐在府上烧纸祭拜。
如今有人在侯府吊念亡人,算是诅咒侯府的主子,极为的大不敬。若是抓到,杖毙都不为过。
“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