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可都安置好了?”赵子麟安坐在正厅前,低声询问着县令。
虽然采用了修堤坝的方法,但秦楚生所言也不无道理,为了减少伤害,赵子麟还是吩咐县令把附近的百姓先安置到附近的城里。
一旁,县令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安排妥当了心里默念着,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不然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也难保,也对不起当地百姓。
堤坝刚修好没几日,贛南的天又蒙上了一层黑雾。不一会儿,雨有落了起来,一阵风吹来,吹得厢房内的门窗吱呀作响。
夜里,风刮了起来,家家户户的房门都紧闭起来。过了半晌,倾盆大雨一下,便是三日。这几日,县令和赵子麟都捏了一把汗。
一日清晨,赵子麟和县令正在交谈着,突然,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身。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军装,一看便是前来报信的士兵。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王爷……”沙哑的声音响起,士兵半跪在地,提高嗓音喊着,不一会儿,声音便被雨声掩盖了。
闻言,赵子麟却沉着脸,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赵子麟沉默半响,才缓缓开口道,“别急,说吧,发生何事?”
士兵抬眸看了看赵子麟,赵子麟眉头紧锁着,一旁,县令也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听着士兵说话。不一会儿,士兵便把那几处修了堤坝的地方的情况告知了赵子麟和县令。
果然,不出所料,看来秦楚生所言不无道理,还好赵子麟已经提前把那里的百姓转移,才不至于堤坝决堤造成跟多的人死亡。
这会,赵子麟和县令的脸色都不由凝重了几分。很快,堤坝决堤的消息便传便了贛南县,一些百姓日日提心吊胆,不敢睡觉。
一时间,城中的百姓的眼眸都不由黯淡下来,仿佛失去了希望般。城中一隅,张树听到消息,心中却是十分愧疚。
张树自知自己的提议,若不是赵子麟早有考虑,此次便会有很多的因为自己而死去。思来想去,张树再按耐不住,下定决心,放下傲气前往秦楚生的家中寻他一道前往府衙,和赵子麟商量对策。
一炷香的时间,张树冒雨到了秦楚生的家门外,伸手轻扣了扣门。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秦楚生从内探出头来。
见来人是张树,秦楚生大吃一惊,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决堤之事,相信你也听说了,此次是我大意了,没有听取你的建议,如今百姓处于水深火热,我提议我们二人再去一趟府衙,寻着汝贤王一道商议对策。”张树低声说着。
听罢,秦楚生倒是没把张树和自己争论的事放在心上。很快,秦楚生回到厢房换了一身衣袍,便随张树一道前往府衙。
赵子麟和县令已经在书房,对着地图看了一会了。书桌上,县令还找出来一些前朝修建水利的书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