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南县涌入的灾民越发的多了去来,县令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半夜,顾不得赵子麟刚到贛南,便请求赵子麟帮助。
雨还在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屋檐,赵子麟半夜披上衣袍,随县令到书房商议一番。一个时辰后,两人商议了大概,看着天色也不早了。
“如此,你也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本王随你一同前往灾区看看,在做安排。”赵子麟眼帘微眯着,有些疲乏,对县令道。
过了半晌,县令微微欠身,便离开了书房随后,赵子麟也心事重重地回到安排好的厢房去了。
翌日清晨,天际刚泛起了鱼肚白,赵子麟便起身和县令用过早膳后,便打着伞前往灾区。贛南县内,一些老百姓蹲在湿漉漉的墙角,看着前来的县令和赵子麟,心中不由燃起了一丝希望。
在县令的带领下,赵子麟上了高楼,远远便见不远处是水田已经被淹没了,一些房屋也只能看见屋檐顶。
“王爷,你看,那边是灾区最严重的地方。”县令伸手往一处积水最严重的地方指去,低声在赵子麟耳旁说着。
赵子麟顺着县令所指,看了看,微微颔首,便转身下了高楼,县令随后跟着也下了高楼。不一会儿,两人便会到了县衙。
过了半晌,赵子麟径直走到书房,拿起笔墨在纸上简单画了一张地图。随后,赵子麟往上面指了指,表示先从那几处下手。
“王爷可有想到什么主意,这几处地方可都不好治理。”县令自然也想到了,可这么多年来,每每到了春季,这几处修建的防洪设施都尽数被冲毁,不堪一击。
一旁,赵子麟抿了抿唇,眉毛拧成一团,显然也没有好的主意。毕竟此前用过的方法,再用看起来也于事无补。
一盏茶的功夫,赵子麟才缓缓开口道,“这样吧,把城里对地理知识有一定了解的书生都叫来,我们一道商议,看看有什么可行之法。”
闻言,县令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好点点头,按住赵子麟的吩咐下去办。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城里有文化的书生都冒雨前来县衙。
一时间,县衙聚集了几个年轻人,几个人纷纷施礼,却被把赵子麟拦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随后,几个年轻人吩咐落座。
县令在一旁把事情简单地和这几个书生说过,便询问他们可有什么好的想法。几个书生围上前,低眸看着那一幅地形图,都思索起来。
一个时辰后,一些书生心里都有了想法,有些心怀抱负的书生更是急于表现,向赵子麟提议一些法子。
赵子麟在一旁听着,脸上却毫无波澜。其中不乏一些和此前曾提出过的,有一些更是思虑不周,漏洞百出。
这些书生被赵子麟的话噎得不敢再出言,都低着头沉默不语。过了半晌,赵子麟才缓缓开口道,“可还有其它想法,皆可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