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又对管墨夫妻两个说:“别以为我走了你们可以仗着我的势在外头胡作非为,我有的是人在这里,教我知道了没你们好果子吃。趁早与我打消了念头,走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管黎困的不行,扶着丫鬟的手往内宅里去。
“你这——”张氏待要破口大骂,只见四个身材健硕的婆子过来,两个抓着张氏的手,一人拿了学里用的戒尺,照着张氏的脸就是两个嘴巴子。
啪啪声和过年的鞭炮似得,这几个婆子都是王府里伺候的,下手知道轻重,这两个嘴巴张氏的脸立刻紫涨起来。管墨见婆娘挨打待要过去拉,教一个婆子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动弹。
“辱骂侧妃娘娘,给你个教训!下次若干再犯,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的事儿。”
婆子打了十个嘴巴,直打落了张氏两颗门牙,口吐鲜血才放他们出来,自此张氏再不敢说找管黎的话来。
中秋一过,管黎令闭门谢客,妇女怀孕头三个月尤为重要,宫中许多妃妾便是因为不当心熬不过三个月。另外还有一说是,许多妃嫔初次有孕年龄尚小,自己身子还没长全,更别说孕育孩子。
管黎刚过二十有八,正是生育的最佳年龄,况且管黎自己医理颇通,平日该忌讳甚自己是知道的。
中秋一过,楚临风带着迎亲队伍从王府出发,管黎是皇帝赐婚,身份不同,自然是要亲自迎接才是对皇帝的尊重。
王府的妃妾们心中不甘,尤其是平王妃,从姬妾做起,好容易有了子嗣成为王妃,却阴差阳错将正妃的位置让出来,因为景瀚的关系楚临风只能将她荣养在府上,夫妻情分自是无望。
王妃只是在阁楼上痴痴地看着长长地迎亲队伍说了一句:“我以为他这辈子只会用正妻大礼迎娶我一人。”这位艳绝天下的女子眼底再没有从前的骄傲,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
管黎这里早接到消息说楚临风已经迎亲的路上,丫鬟们巴不得如此,楚临风以正妃之礼相待,往后进了王府也不会教人小瞧了去。
唐靖裕接到唐嫣然来信说已经在王府里站稳脚跟,教家中不必担心。
刘氏差不多熬了半个才将唐太太给接出牢狱,出来时衣裳破旧,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半分太太的样子。夫妻两个抱着唐太太的腿大放悲声,说管黎要将唐太太弄死在监牢里,他们夫妻两个送了不少银子,又将唐嫣然弄到王府中做妾,这才保全了唐太太的性命。
唐太太知道管黎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唐家奈何不得,见儿子和媳妇两个穿着棉衣,头上戴的全是素银。那牢门好进不好出,想必万贯家产都花费的差不多了,心里一阵阵的疼,疼不过让刘氏夫妻两个扶自己回屋歇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