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家,再本事,终究还是要靠男人。
族长认为不过是两夫妻闹别扭,若是能和好,管黎也有好处。
因此安抚春儿,让她别急,说是等唐靖裕过来好好说他一顿。自己也心知肚明,唐靖裕不会轻易过来,且拖一时是一时,待那边儿事成再放春儿回去。
故而,管黎等了半日也不见救兵。
唐靖裕听媒婆传话过来,顿时大怒,踢了小厮一脚,又骂管黎:“这贼贱人矫情的很,我着人请她不来,非要我弄手段不成?别理她,直接把小厮丫鬟打一顿将人绑家来。”
说罢,吩咐人抄家伙,跟他去将人抢回家来。
管黎那边和媒婆僵持这么许久,衙门早收到风声,不过知县的心思和族长是同样的,认为管黎若还是唐家的媳妇,那边等于自己和顾家是亲戚。就连管黎的哥哥也觉得,是妹妹忘恩负义,辜负了唐家。
想当初妹子差点饿死了,是唐家收留,如今自己过好了便撇下唐家,这等行径简直败坏家风。
因此无人相救,顾夫人送信与管黎说到六月才回城,如今还在半路上不知道甚时候回来。
唐靖裕骑着高头大马,身后一群凶神恶煞手持长棍的家丁跟在身后,一路过来吓得鸟兽遁走,人仰马翻,众人都惹不起唐家,早早躲家里连做生意的人都早早收了摊,生怕被牵连。
谁知道一个受过管黎恩惠的冒死送信过来,管黎听闻唐靖裕打算强抢,也不敢再和婆子僵持,即刻唤小厮请唐书出手。
唐书想要管黎的官位,自然不会容许管黎再回唐家。
“哟,娘子如今越大拿大了,连家都还得我这个做爷们的来请才肯回去。”隔着老远唐靖裕就冲着管黎的马车嚷嚷。
若不是为了银子,这娘们他当真不想要,什么玩意儿,也值得他费这么多功夫,天下又不是女人死绝了。
听到唐靖裕的声音,管黎只觉得头皮发麻,天下就是男人死绝了她也绝对不会委身与这种无耻男人。
这个时代除了管黎,几乎女人都是靠男人过活,唐靖裕给家里留下一屁股债和小寡妇私奔,若不是自己,唐家早败落了。家里不单单是妾侍,还有唐靖裕亲娘亲奶奶和一双子女,一个只知道享受自私自利的男人,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说难听点还不如去丽春院卖身呢!
没银子花让儿子回家骗,让亲娘变卖前头老婆留给孩子的遗产,论无耻,唐靖裕敢说第一绝对没人敢说第二。
男女有别,管黎也不好和唐靖裕对骂,毕竟那唐靖裕不要脸,她还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