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管的,我今儿是先礼后兵,请你回去,我性子不好。”唐靖裕见自己的下人将管黎团团围住,心里很是得意,撩起袖子举起拳头晃了晃,道:“我这眼睛认得你是娘子夫人,我这拳头可是没长眼睛,惹恼了我打折了腿带回去,那时候可别说我心狠。”
唐靖裕虽说不是君子,倒也没打过女人,只是这管黎忒可恶了些。做婆娘的,不说好好在家安分守己,成日家惹是生非,仗着娘家有权有势在外头胡作非为,丢尽男人的脸。这样的女人若不好好教训教训,将来女人都有样学样,岂不是反了天了?
管黎本就是个急性子,听不得一声,冲着外头喊道:“姓唐的,和离书官府还有备份,你我是和离的,光天化日之下还打算强良家妇女不成?”
唐靖裕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跟来的小厮也学着主子大笑,唐靖裕笑着指着管黎的马车,“强抢又怎么样?你当真以为你当个芝麻小官儿别人就怕你?看到没有,闹这么半天知县怎么没来搭救?那是我唐家的人,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官,和老百姓有甚区别?也就能吓唬吓唬那些个穷叫花子,想吓唬我,门都没有!趁早下车与我回去,爷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免你一顿打。”
管黎听了这话气了个半死,也是自己太大意,想着唐家这半年都没音讯,便没放在心上,早知道如此把袁刚带身边也不至于被唐靖裕这等羞辱。
也不知道这唐书几时能过来,唐靖裕性子不好,多半是撑不了多久的,一旦让他抢唐家去,那和离书当真只能作废了。
“最后问你一遍,这马车你下是不下?”唐靖裕可没耐心和管黎在这里干耗着,人早弄回去早安心,再说,唐靖裕这半辈子甚样的女人没睡过,就没试过骑这种烈性子马,管黎花容月貌,性子虽然辣了些,想来在床榻之上应该有不一样的韵味.......
“谁敢动我的女人!”
就在管黎不做所错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管黎按捺住内心的小激动,就知道这男人是她命的魔星,想当初她从唐家逃跑,被一群流氓抓住险些被人糟蹋,谁能想到堂堂王爷竟然会出现在荒郊野岭,顺便还救自己一命。
就比如说今日,她孤立无援,楚临风应该原在平州王城,谁会想到他突然从天而降,恰好赶到自己出事的地方来?
楚临风坐在八抬大轿里,两个侍卫打起帘子,面色阴冷,目光森寒。
带到侍卫将唐靖裕连同小厮带管黎的马车团团围住,‘铛铛’两声,寒芒出窍,冷光闪烁,唐靖裕等人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得直啰嗦。
大乾八抬大轿乃是正三品以上大员才能坐的轿子,这轿子里头的年轻公子头戴紫金冠,身穿蟒袍,系着金镶碧玉带,一看便知是权贵,他区区一介商贾如何惹得起?
楚临风手里把玩着玉佩,若不是为了管黎着想,真想好好教训这些刁民。
“从前你们的事我不清楚,既然和离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尔公然强抢良家妇女,视我大乾法纪如无物么?”
这轿子的男人声音平静,不带丝毫怒气,却教人听的心惊胆战。一股骚气从唐靖裕身上溢出,没多一会儿,黄黄的水从马肚子上留下来。
看到这一幕,楚临风只觉得好笑,这样的男人也配和他抢人?简直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