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黎打听得孙秀才在丽春院数十日不出来,冷笑三声,命人唤了袁烈来,如此这般吩咐他一番。
夜里才吃得半醉酒,孙秀才夸下海口要将那小娘们赎家去,大家伙儿正玩的尽兴,突然来了一个小厮,说是唐宅里大老爷请相公回去。
孙秀才生平最怕唐靖裕,听见说唐靖裕请吓得酒醒了大半,也不敢多说甚,穿了衣裳对老鸨儿只说家去拿银子,便跟了那小厮去。
因孙秀才在丽春院住着不走,小厮一早回家里帮着做活儿也没跟着。
夜黑风高,才过完年的风和冬日里没甚两样,刮在皮肤上生疼,孙秀才才从暖阁里出来,不禁打了个冷颤,缩着脖子跟那小厮后头走。
这小厮看着面生,不过唐家下人最多,随时都在买,孙秀才也没疑心。
二人并没有往唐家,反倒越走越偏僻,孙秀才醉醺醺的,也不知道路,跌跌撞撞,小厮也不管他,越走越快,走进一间无人的破庙里,小厮突然不走了。
孙秀才揉揉眼睛,面前是一尊面目狰狞恐怖的泥像,吓了一跳,待要骂人小厮却不见了,周围阴风阵阵,诡影摇曳,甚是骇人。
“哪个混蛋狂我来此?”孙秀才胆怯强作镇定,骂了一句。
突然一记重拳从暗处袭来,孙秀才被打的眼冒金星,跌撞在地,又是几个拳头砸了过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孙秀才吃不住痛,跪下求饶。
“好你个秀才,调戏良家妇女,今儿我定打死你,以免你在祸害妇女。”
“好汉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汉饶命!”
打孙秀才的不是别人,正是袁烈,得了管黎的吩咐教训孙秀才一顿,大约打了十来拳,打的那孙秀才满地打滚,哀求不已。袁烈发狠,定教孙秀才以后再不能祸害妇女,将其一脚踹晕过去,扒开裤子,拔出匕首在其双腿之间一刀下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庙中传出,袁烈将从孙秀才双腿之间割下来那玩意儿扔到孙秀才怀里,冷声道:“我这才信你以后不敢祸害妇女。”
又恐孙秀才流血而死,在供奉神佛的地方抓了一把香灰撒在其伤口处。
那孙秀才已经痛昏死过去,袁烈还怕人冻死去,替他穿好裤子,将人扛着扔到唐家门口,落后回去向管黎复命。
唐家下人半夜听到有人敲门,原以为是唐靖裕那些赌友,开门一看竟然是孙秀才躺在地上,下身血水沁湿了裤子。叫了一声“不好!”慌忙回去禀报主子。
孙秀才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这辈子也就再无望子嗣。
孙婆子和三姑奶奶两个又是哭又是骂,请唐靖裕做主捉拿凶手。
唐靖裕本不待管这些事儿,架不住唐太太在耳边哭诉,不耐烦只得答应管。不管还好,一问知道孙秀才近日卖院子欺负人家妇女,气的要打孙秀才,还是三姑奶奶死命拦着。
教小厮出去打听卖给甚人,不打听还好一打听竟然是管黎和潘柔,管黎卷走好几万两本该属于他唐家的银子,还没归还,如今又伤了唐家的女婿,可谓是新仇加旧恨。和唐太太一合计,打算再到官府告上一告,说管黎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