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诬陷(1 / 2)

刘氏闻言顿时变了脸色,盯着潘氏看了许久。

潘氏哪里知道那刘氏甚勾当,不过是拿她与唐靖裕私奔的事儿说道,谁曾想刘氏心中有病。

“我虽不是正室,婆婆委托我做主,你不愿意给银子有委屈只管与婆婆说,与我说又有甚用?”刘氏强做镇定,心想潘氏一介女流,又没证据的事儿谅她不敢胡说。

潘氏闹一场无非是想离了唐家,见刘氏松口,心里想着也不能将人得罪太狠,便改口道:“倒不是为银子,昨天夜里做梦梦见我死去的父亲说我合该出家方可保一家平安。虽说嫁出去的女儿等于别人家的人,到底父母养育我一场,若不答应只恐将来下去难见家父。”

刘氏心里早将潘氏视为强敌,她肯走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不但不生气反倒想着要帮着潘氏,口里只说:“姐姐的心思奴明白,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不心疼。既然姐姐是好意,那我便想过法子与大爷和婆婆说了便是。”

潘氏哪里肯,非要即刻就走。

没奈何,刘氏想着:“先让人出了家门,潘家举家去了外地,不过两个隔母的哥哥在,谁肯理会她?谅她也不敢胡说八道。”因此做了好人放潘氏出门。

潘氏与刘氏道了声些,也不辞唐太太,收拾着自己的包袱从侧门出去。

刘氏与家宅中知道实情的下人对了口供,只说不知道潘氏甚时候离开的唐府。

却说管黎坐着轿子来官府中,两班衙役分庭而站,手握长棍,凶神恶煞。知县相公手持惊木堂坐在官案后头,一身官袍,好不威风。只听见惊木堂一拍,知县相公道:“带人犯——”

众衙役喊了一声“威武”,管黎与丫鬟小厮等人随着衙役进来。

知县相公起身相迎,管黎见唐靖裕跪在大堂之上,腰板挺直,一见她进来,如疯了一般站起来朝管黎扑了上去,可惜有衙役拦着没能抓住管黎,只得指着管黎骂道:“贼贱人,尔敢杀我祖母,夺我家产!今日定要你血溅三尺,黄泉路上你自与我祖母赔罪去!”

知县闻言惊木堂一拍,一瞪眼:“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唐靖裕这才歇了心,复重新跪下磕头道:“请老爷明鉴,昨日中秋佳节,族中长辈请族人团圆,这管氏虽为我唐家妇。却全然不守妇道,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仗着娘家有权有势,不侍奉婆母,不教导孩儿,将小的母亲、祖母恣意辱骂。昨日与祖母闹过一场,管氏一.夜不归,今早家中下人察觉祖母惨死在床榻之上,家中值钱物什一应被盗。小的虽为本县首福,向来严谨持家,对人和气,从未得罪过人。只有这管氏,心胸狭窄,深恨祖母时常管教,故而杀人泄恨,求青天大老爷开恩,替家祖母申冤雪恨。”

管黎颇为诧异地盯着唐靖裕看了几眼,她还是头一次听见唐靖裕这般有条不紊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