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管黎试探性地问道:“那婆婆可知道大爷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他——”
“别混说!”老太太打断唐太太的话,目光也变得狠厉起来,“你儿子出去两年一个信儿都没有,你惦记着儿子,他可曾把你当娘了?这两年的家业谁赚来的,你忘了么?”
唐太太低了头,压低了声音道:“我不过是气急了胡说。”
管黎听了这对婆媳的话,不由得唇角含笑,老太太的话听着像是牛头不对马嘴,分明是在暗示唐太太,别人听不明白,管黎可不傻。
唐相如、唐太太的诡异举动,暗示着一个信息:唐靖裕就在威远县!
既然唐家要瞒着,管黎也不打算深究。
“既然是误会,说开那边没事了,这几日我事多,就不来伺候奶奶了,婆婆好生照看着。”
管黎知道这对婆媳必定有话要说,道了一声告辞,带着丫鬟们从上房出来。
小丫头见管黎满脸汗水,赶紧打扇,又有一个丫鬟送茶水上来,道:“才沏好的新茶,娘尝尝。”
管黎说了这半日话正渴的不行,接过茶水一口饮尽,将茶盏还给那丫鬟,因见丫鬟脸生,知道是老太太屋里的才买的丫鬟,因问她:“老太太病着,你们这里熬茶给谁喝?”
这丫鬟乖觉,见问便答道:“老太太不喝茶的,预备着有客人来,往日都是旧茶,娘一向管家辛苦,我们底下人看在眼里,因此拿了老太太的体己新茶。”
管黎点头不语,那丫鬟虽是才来,却也懂得看人脸色,知道这府里应该孝敬谁,见管黎不说话,自觉退下不提。
婉秋跟在管黎身边走远了才说:“满府下人都知道奉承娘,偏偏那二位拧不清的,成日家找娘的麻烦,也不想想,唐家有今天还不是靠娘。”
管黎幽幽地开了口:“人家是婆婆,我就是累死在唐家,人家也觉得理所当然。从前我想方设法让一家子过好日子,人家不记得我半点儿好,那潘氏嘴甜说两句好话,那边是孝顺的。若不想着养家,我也成日在婆婆跟前奉承。”
说着,管黎回头看着婉秋,故意叹息一声说道:“还是跟了对了主子好,现成的夫人,上头又没公婆压着,就是有小叔子,谁敢管大伯子屋里事儿。”
婉秋先是愣愣的,后见管黎一直盯着自己看,细细想来,顿时红了脸皮,作势打了管黎一下,叫道:“好呀,这也是做主子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