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宜安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包括两个人的行李,一些拿来做礼的药品,还有陆宜修带回来的包袱。郑佩云那天晚上仔细数了数,才发现钱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真不知道陆宜修是怎么做到的。
有了这些钱,在京城开三间药铺都绰绰有余。
“宜修,那位太妃娘娘的身体怎么样?”郑佩云还是想特地为太妃娘娘专门做几样好药。
“年数太久了,我现在也不甚清楚。”陆宜修摇摇头,不敢肯定:“不过姨母喜吃酸。”他只记得这一点。
郑佩云点点头,喜欢吃酸,现在想特制点酸果子也来不及,那到了宜安再露一手。
“你外租家有多少人口,我好准备一些礼物。”
那些表姐表妹之类的,少不得要准备一些胭脂香粉。
“我想想。”陆宜修知她用心,心里面暗暗地舒畅,越发地仔细回忆,自己的外租家有多少姐姐妹妹和表兄弟,各种复杂的关系,一一与郑佩云到来。
这情形,倒是像极了丈夫给自己的妻子普及自己外家的状况,和谐又带着紧张。
只可惜并不是这样,他们各自都婚娶过。
陆宜修家中更是有一位出身不俗的正牌妻子。
郑佩云也没有多想,她对婚姻之事没有憧憬,现在正是奋斗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男女之事上面去。
仔细又打点了一遍行李,终于决定了出发时间。
临走之前,家里的小狗子牵到制药棚那边,交给宋悦喂养。
十月初三,秋高气爽的一个晴朗日子,郑佩云和陆宜修登上了去宜安的船只。
因着是去看望宜安的老太妃娘娘,他们就舍弃了平日里的粗简打扮,换上面料昂贵,做工精致的绫罗绸缎。
男的俊俏挺拔,女的娇媚可人,二人站在一起,犹如一对金童玉女,引来无数同船的百姓频频注目,窃窃私语。
无不是赞叹这登对的一双年轻夫妻,长得也太标致了些,一看就不凡。
陆宜修很久没有看过郑佩云花心思打扮自己,只是稍微上点脂粉和口脂,再穿上颜色鲜嫩的衣裙,整个人就犹如明珠般,发光发亮。
所幸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船舱,不怎么出来走动,否则还真无法驱逐那些不怀好意的眼光。
“你的面纱呢?”
登船的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出来透气,陆宜修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郑佩云。
“在包袱里。”郑佩云经过提醒,也觉得戴上面纱比较省心。
陆宜修亲自走到放置包袱的地方,从包袱中找出郑佩云的面纱……翻找的时候,少不得要碰到郑佩云的贴身衣物,他却是老神在在,理所当然。
“谢谢。”郑佩云接过面纱,给自己戴上。
十月的天气十分晴好,他们站在船头,眺望着满河的风光,一路逆着河流往西走。
宜安是一座古城,素来繁荣昌盛,名人辈出。
在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随处可见白皙貌美的姑娘,高挑挺拔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