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修一直皱着眉头,因为他觉得那些嚼舌根的女工十分不知好歹。先别说郑佩云究竟有没有生养能力,首先郑佩云是他们渔村的大老板,大恩人,这样背后议论中伤,算是怎么一回事?
说严重点,给她们扣上个白眼狼的名头也使得。
“一群乡野村妇罢了,你别放在心上。”陆宜修宽慰道,对那些女工的行为不予评价,因为不屑去说那种人:“你自己清楚,事实不是这样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就算不能生,那也是我的缘故,不是你的缘故。”
郑佩云顿时好笑,又感到十分担心:“怎么了,这么久还没见效?”她也顾不上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直接说道:“我给你调配的那些药是治疗这方面的,你吃了这么久,理应有点效果才对。”
她信得过自己的秘境,不可能没用的。
“这个……”陆宜修躲避起她的眼神来,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们都是成过亲的人了,是吧?健康重要,对不对?”郑佩云温声劝道,当真让人拒绝不了。
陆宜修再不忍心欺骗,就说了一点点:“其实还是有药效的。”
郑佩云眼睛一亮:“真的吗?是什么感觉?”
这回陆宜修就真的红了脸,他虽然是成过亲的人没错,可是他自始至终没碰过女人一根头发,更遑论和女人讨论这方面的感觉。
再看对面的女子,却是丝毫不感到违和和窘迫,她对男女之事似乎不以为然,显得很大方。
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养成今天这种大方——陆宜修越想越气闷,闭着嘴巴不想说话。
倒是把郑佩云给急坏了,说道:“俗话说望闻问切,其余三样我都做不了,只能问你问题,可是你倒是跟我说呀!都大男人一个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是关心他的身体!
“我却不像你,成了几年亲。”陆宜修控制不住就说出了这句心里话,刚说完就后悔,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来。
他紧张地观察郑佩云的反应,却发现对方仍然表情担忧:“那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好得这么慢,可见当初的毒有多厉害。”
郑佩云什么都不担心,就是担心毒太深,会留下后遗症,导致不孕不育什么的。
“我知道你是忧心我……”陆宜修后悔完,收起那些不好意思和酸意,老实地陈述感觉:“吃了药,夜晚洗过澡之后,浑身会有些热烫。”
“皮肤发热的感觉?”
“嗯。”
郑佩云细问:“能不能起来?”
陆宜修:“……”他真的不能跟一个大姑娘这么谈论问题,太丢人了。
“你点头或者摇头就行。”看出他的窘迫,郑佩云也觉得微微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淡定太孟浪了?把人家吓到了?
闻言,陆宜修缓缓地摇摇头,然后又绷着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