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贵见临春不听劝,一脸的无奈,“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临春猛地站了起来拉住了石贵的袖子,“爹,我不甘心,虽然我跟他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可到底我都住进了他的宅子里,我的名声……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日后若是没人查也就罢了,若是有人查……爹,你想一想,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咱们想偷偷走了断了干系就能了的事了。”
“再说,我也不甘心。”
“爹,您就甘心?”
最后一句话临春是对着石贵问的。
石贵自然是不甘心,不然他此刻在临春面前装什么腔作什么势?
还不是要哄的临春没了主意,乖乖听他的?
石贵抹了把脸,“好孩子,爹知道你的意思。爹一个好好的女儿,被他败坏了名声,他就算是世子爷,就算是什么皇亲国戚,可也不能这样不讲道理。”
“爹,自然也不甘心的。”
“可是咱们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咱们能拿人世子爷怎么办?”
临春冷笑道:“爹,你先前不是跟我说你有个同僚的嫡姐是安平侯爷的宠妾吗?”
“咱们的确无人可求,为今之计,也只能去求她了。”
石贵一脸为难,“可这兰姨娘再怎么受宠,也只是个宠妾啊,她能做世子爷的主?”
临春却恼火起来,“爹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那我的清白名声就这样白白糟践了?”
“爹若是不行,那我自个找她去,我去求她去!”
石贵一咬牙根,“罢罢罢,都是儿女是爹娘的债,为了你,我就是豁出去这脸皮不要也去求上一求!”
不等临春高兴起来,石贵又交代她,“既打定了主意要去求那兰姨娘,世子爷这里先也别得罪了,你是聪明孩子,爹知道你懂该怎么做。”
石贵自个觉得一套做作如今就将临春死死握在了他手心里,心下满意。
本来他若是好声好气的跟临春这丫头说,让她去见那兰姨娘,只怕这不知道随了谁脾气的死丫头,还不肯答应。
如今倒好,哄的这丫头自个讨着要去见那兰姨娘。
日后那兰姨娘若是要这丫头做什么,她也不好推三阻四。
只要这丫头乖乖配合,石贵倒是有信心能将这名分讨来。
再说若是兰姨娘这里都行不通的话,石贵也没想过要放弃,大不了他就当众闹出来,闹他个当众没脸。
逼得这安平侯世子爷不得不纳临春入府,至于这以后临春的日子好过不好过,石贵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等到石贵走了,临春才一擦脸上的眼泪,叫了郭平来只让他去安平侯府传个信,只说入瓮。
等到第二日,石贵一脸喜色的来报喜,只说兰姨娘那边说定了。
临春自然表现出一副无所不应的样子,这就等着明日去天一观与兰姨娘见面。
天一观是京中出名的几所道观中的一所,来往的信客不少。
兰氏虽然只是个妾室,可是她深受宠爱,她要去道观进香,外管事早就派人去天一观打了招呼。
天一观自然也是闭门拒客,只等兰氏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