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想,他走了第一步,将临春认了回来。
如今的临春不再是什么乡下农女,是官家娘子,并且,在罂粟案里头临春也是有功劳的,甚至这份功劳都是过了圣上眼睛的。
安平侯世子对临春有意,有心要收临春的,碍着种种干系自然不能再把临春当成外室养了。
可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纳了临春,再说就算是纳了,日后临春受不受宠那也是要两说的。
毕竟有句话怎么说的?
那什么一入侯府深似海,这当妾的可不是什么原配正房,不受宠就过不上好日子,这不受宠他这个当爹的自然也就沾不上什么光。
可听这兰大成说的,兰姨娘就是因为受宠才带着娘家发达,娘家发达了宫里的娘娘才好,可宫里的娘娘好了,又能反过来照拂娘家。
这你好我好大家好,兰家就越发发达了。
兰家的名声石贵自然是听说过的,如今军里几大势力,兰家军就是其中的一份。
石贵的心一片火热,忍不住畅想未来,就将这如今的兰家想成了未来的王家。
说起来芙儿和蓉儿的长相都不差,是不是也能跟兰姨娘似的,受了宠就能哄的安平侯爷将她的妹妹送进宫一般,日后等临春受宠是不是也能让安平侯世子将芙儿或者蓉儿送进宫,到时候他石贵说不定也能尝一尝那国舅爷的滋味。
这越想就是越是心里美滋滋,石贵越发将那兰大成哄的开怀。
清倌馆说的是好听,可还不是一样开了门做那娼妓的生意。
石贵一掷千金,要了两个清倌人去陪那兰大成。
兰大成“洞房花烛夜”,两个娇滴滴的美人陪着,自然乐不思蜀。
从此兰大成便于石贵好的跟亲兄弟一般,跟石贵什么底都交了。
石贵与兰大成来往次数多了,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趁着跟兰大成约酒的机会,跟兰大成也交了自个的底。
兰大成这才知道原来石贵能得安平侯世子青眼,原来是因为石贵的女儿被安平侯世子看中了。
兰大成指着石贵连连点头,“我说王大哥你这可太不地道了,到如今才告诉我这里头还有这么一回事!我可从没把你当外人,你这是拿我当外人看呢。”
见兰大成要生气,石贵连忙举杯赔罪道:“兰兄弟莫怪,实在是我这做父亲的,总不好随意拿自家女儿的清白名声玩笑。”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我怎么能轻易瞎说?”
“若是不成,先不说影响了世子爷的名声,就是我自家的女儿,这名声受了影响日后怎么好嫁人?”
“我这做爹的,岂能亲自败坏自家女儿的名声?那岂不是猪狗不如?”
在外人面前,石贵一副好爹的模样,“也是因为实在与兰兄弟交心,我这才将这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