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已经跑过来扶她,四周看一圈,皱眉,“怎么连个人都没有?贺四哥去哪了?你受伤了,他都不照顾你?”
傅沉烟哭笑不得,拉着她沿着走廊回屋,“将军有差事临时出门,总不能因为我这点小事连衙门的事都不管了,我今天已经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差事?父皇都说了让他这几天先陪你嘛,再说了,提督衙门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安平公主显然对贺景梧的不在家很不满,但又想到这事毕竟与自己有关,也就不再揪着贺景梧说事了,扶着傅沉烟靠在榻上,自己挤在一旁,掀开她衣袖看看,目光又挪到她腰上。
“你这是知道了?”傅沉烟看她目光就笑。
“自然知道,昨天父皇他们都派人来了吧,我打听来着。”安平公主坦****说,拉着傅沉烟的手,耷下脑袋,“你是为我才受伤的,如果不是你,伤的就是我。”
傅沉烟笑,“你我之间还用这么见外?因是你,我才愿意。”
安平公主点点头,“我知道,如果咱俩换一下,我也愿意,但看你受伤,心里终归过意不去。”
“好了,已经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再说,你也已经为我报仇了,不是吗?”傅沉烟呵呵笑着开解她。
安平公主听到“报仇”二字,目光骤然一冷,“才禁闭罢了,还远远不够,你放心,这事儿没完。”
傅沉烟心中暖热,“安平,你快成亲了,这段时间会很忙,此事先放下,好好准备大婚,不要节外生枝。”
提起大婚,安平刚刚凛冽的脸色又缓和几分,随即更加坚定了,“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抓紧时间,等我出嫁,就不方便了。”
傅沉烟深知其意,但着实不忍心让她一个姑娘家过分陷入,安平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论心计,远不是陆捷的对手,再说,她也更希望安平能一直潇洒自在,而不是为了自己工于心计。
“昨天,皇后娘娘处理的结果究竟如何?”
安平公主冷笑,“已经查出是陆侧妃所为,她想借罗侧妃伤我与何侧妃,意在挑起罗侧妃、何侧妃与我三方之间的矛盾,心思恶毒至极,但还是太嫩了些,连留下的证据都忘了抹去。”
“什么证据?”傅沉烟顿时好奇,坐直身子。
“沉烟,你道当时罗侧妃的秋千为什么突然冲出去?旁人看来,都只当是罗侧妃紧张之下,无意识的松了脚,其实不然。”安平公主一双清亮眼中尽是冰块,她沉声说道,“先太子妃还健在时,罗侧妃几乎没有进过宫,直到先太子妃病重,她才开始走动,说起来我与她并不熟,不过,相信你也看得出,她内向且羞怯,不擅心计,另外,我注意到,罗侧妃由于不是很熟练**秋千,所以格外谨慎,踩地很稳,就算不小心松了一下,也不可能猛然间有那么大的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