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烟笑问,“什么书?”多了解了解,为了以后聊天找话题。
“七七八八的好几本,我也不认得几个字,只认得有一本是《本草》,可能是关于种花的。”崔妈妈笑。
傅沉烟却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哪里是种花的呢?分明是解毒的。
看来老太爷早就知道了,只是看穿了自己在隐瞒,也就很给面子的装糊涂。
崔妈妈走后,傅沉烟七上八下的想着,现在自己是该继续哄呢,还是主动坦白?思考再三,她决定,还是继续哄着吧,等两个孩子彻底好了,再去认罪。
这会儿,杏花轻手轻脚的进来,还飞快地把门关上了。
“四奶奶,二奶奶的兄弟昨天来找她,还被打了。”
傅沉烟诧异,记得那曾家少爷是个习武之人,怎么会轻易被打?到底不与自己相干,随口问,“在军营里挨得打?”
“哪里是军营,是二奶奶打的。”杏花道,“就是昨天,二奶奶的兄弟来接二奶奶回去,二奶奶不回,两人吵起来,二奶奶就把人打了。”
傅沉烟这才惊住,如果曾家真出了大事,兄弟又亲自登门来接,哪有不回去的?看来曾家没事,只是曾少爷自作主张来接姐姐,可……曾少爷究竟编了个什么理由,把姐姐给气恼得当场揍一顿?
“菊香知道缘由吗?”
杏花答道,“当时不在膳时,菊香没在,不过,她多嘴好问,给打听出来了,四奶奶您猜是怎么着?那曾少爷不知从哪里听说二奶奶偷偷在家作妖作法,就过来一问究竟,结果当真发现个小布娃娃。”
傅沉烟大惊,“竟有这事?”她虽然知道曾氏善妒又心狠,却没料想她还会用这些个邪术害人。
“二奶奶自然不肯承认,一会说那不过就是个绣着玩的布娃娃,与厌胜无关;一会又说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个布娃娃,肯定是别人嫁祸,曾少爷不信,说了她几句,二奶奶气急败坏,用茶杯把曾少爷的额头砸破了,脸上还划了一条口子。”
傅沉烟震惊不已,立即抓住重点问,“那个布娃娃上可写了名字?”她最怕的是,曾氏要害自己两个孩子。
杏花摇头,“这个不知,因为二奶奶当场就把布娃娃剪碎了,姐弟俩闹着别扭一起离开,大概也是二奶奶在气头上,又走得急,才没有刻意交代下人保密,她这么匆匆一走,下人们茫然困惑,才传出些话来。”
“你叮嘱菊香,不可妄议,二奶奶眼下回了娘家,但等她回来,但凡有一言半语落到耳中,日子就不好过了。”傅沉烟提醒她。
杏花道,“何止是不好过,怕是要活活打死,四奶奶还记得年前……”
傅沉烟点头,没把话说出来。
去年底,就是因为鬼胎一时引人猜疑,曾氏一怒之下打死一个丫头,悄悄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