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但她们都表示自己不知道，都只是猜测顾倾城和陈亦宏是一对。”温煜明略微思考后摇了摇头，回答周若楠，“至于仇家，没有，顾倾城在佣人里口碑很好。”

听到最后，周若楠沉思了片刻，而后继续问：“她们都住在这宅子里吗？”

“这七个人都住在宅子里，厨娘王婶只在顾倾城住家里的时候才住在宅子里。女仆的房间在一楼，三人一间，厨娘的房间在一楼厨房的边上，管家和保镖住在二楼，赵香娣单独住在左边尽头的房间，两个保镖住在二楼这间房间的正下方，我们问过，她们都说当天不在宅子里。”

“一楼、左边尽头、右边……”周若楠若有所思地小声嘀咕着。

“有什么想法？”温煜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双臂抱于胸前看着周若楠低头思考，不一会儿开口询问。

“我能看看详细的审讯记录吗？关于陈亦宏和顾倾城的关系，还有她们服侍顾倾城的方式，我还想再了解了解。”周若楠慢慢地抬起头来，没有直接回答温煜明的问题，反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可以。”温煜明立刻点了头。

周若楠没有想到温煜明竟然真的同意了，得到允许后的她没有任何犹豫，趁热打铁地又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还想去你们找到的隐蔽空间看看，还有那七个佣人的房间！”

***

隐蔽空间的门就在二楼的楼梯间角落，门上也刷了和墙壁一样的漆色，门缝和墙纸上的纹路融为了一体，门锁也很小，若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忽略这里有个门的存在。依着楼梯的走势，这个空间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规则、有弧度的三角空间。

“上一次审讯时问过，这里就是三个女仆堆放一些不常用清扫工具的地方，有锁，一般也不会有人进出，钥匙由女仆来保管。”温煜明站在门旁，看着周若楠端详隐蔽空间的门。“进去看看。”

一进到里面，周若楠就闻见一股脂粉香夹杂在霉味里，这种复杂的味道让她有些反胃。

“你闻到了吗？”周若楠吞了吞口水，压抑着恶心问温煜明。

“这样的空间没有窗子，常年不通风，闷出了霉味。”温煜明面不改色，弯着腰递给周若楠一个手电筒，“这里头没灯，小心。”

“我是说除了霉味，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脂粉香？”

温煜明闻言，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皱起了眉头：“好像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味道？”

周若楠点了点头，但她现在还没有闻到过一模一样的香味，而如今她也确定了，这股香味确实比顾倾城的所有脂粉和香膏都要劣质不少。